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像是被一塊無形的巨石壓着,喘不過氣來。
自從收到這條手鍊的那一天起,我就幾乎從未将它從我的手上取下。
哪怕是在最危急的時刻,兇手剖開我的心髒時,我仍然死死地攥住了它。
然而現在,面對我如此珍視的禮物,司景賢的反應卻如此冷淡。
我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哀,原來我所堅守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我很想哭,很想讓淚水沖刷掉這份委屈和不甘。
但我一個死去的鬼魂,卻早就已經失去了流淚的能力。
忽然,司景賢的電話響了,他隻是剛剛接起來,便匆匆開車走了。
我明白,他這麼匆忙肯定是去接簡采萱去了。
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從辦公室拉到了司景賢的身邊。
我閉上眼歎了口氣。
就算是死了,老天爺也要把我綁定在他身邊麼?
二十分鐘後,司景賢來到了鉑金酒店的宴會廳。
人都走完了,隻剩下簡采萱楚楚可憐的坐在角落。
她瞧見司景賢到了,立刻撲了上去抱住了他,“景賢哥哥,你終于來了。”
“你不會不要我的,對麼?我姐姐不應該嫁給你的,嫁給你的應該是我才對。”
我咬了咬唇,心痛如絞。
由于幼時父母經常吵架鬧離婚,我患上了自閉症,而我妹妹則患上了躁郁症。
遇到事情,采萱她就會大吵大鬧,甚至自殘,而我卻不吭不響,一個人默默承受着一切。
司景賢眼看簡采萱又要病發,他連忙上前摟住了她,輕聲安撫道:“沒事的,我在呢。”
簡采萱委屈道:“景賢哥哥,你會跟我姐姐離婚的,對不對?”
我心裡一震。
下一秒,司景賢淡淡道:“是的,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