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景賢。”我輕聲開口道：“如果有下次，我不要再選你了。”
再俊美的皮囊，裡頭那顆心不屬于我，日子過起來，也沒什麼滋味。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了過來，長明燈的火焰微微晃動着，司景賢疾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用手護着燈。
那副緊張的模樣，是我從沒見過的。
我苦澀地笑了笑，心想，原來被他緊張和在乎，是這樣的感覺。
隻可惜啊，我已經死了。
在寂靜中，司景賢突然看着我的遺照開了口：“簡雨馨。”
我飄到他的面前，雖然明知他聽不到，但還是應了一聲：“幹嘛。”
其實我也很好奇，他想對我說些什麼，可這一聲過後，司景賢卻沒有再說下去。
他薄唇緊抿，看上去像是在隐忍着什麼。
就這一個表情，讓我的心仿佛被什麼砸了一下似的。
但下一秒，我又忍不住警告自己，在經曆過那麼多事情，傷了那麼多次心後，不能再重蹈覆轍。
無論現在的司景賢，對我抱有的是什麼感情，愧疚也好、可憐也好，都已經與我無關了。
想着，我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唉……”
沒想到，司景賢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朝我所在的方向轉過了頭來，這下，我終于看清楚了他眼裡那濃重的哀傷。
司景賢那雙往常都是漠然的眸子，此刻遍布的紅血絲，明明沒過幾天，臉上的胡渣卻突然長了起來，顯得整個人十分滄桑和疲憊。
我愣了愣，像剛剛那樣，試着又歎了口氣：“唉……”
然後緊盯着司景賢的臉。
隻見他神色一凜，開口問道：“簡雨馨，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