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同時,許若辰把我往身後一拉。
我看到他們說了些什麼,但卻一個字都聽不到。
最後,中年男人留下了一些面包和水,就轉身鎖上門離開了。
有了光,我試着開口問許若辰:“你們剛剛說了什麼?”
他松開我的手,然後用手語告訴我:“他說這些東西給我們吃。”
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驚訝地也用手語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手語的?”
許若辰溫柔地笑了笑,比劃道:“高中畢業那年。”
我不禁愣了愣,那就是,從我失聰後,他就去學了手語。
這幾年,我一直戴着助聽器,不太能用得到手語,所以也從來不知道他暗中學了這些。
如果不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他難道永遠都不打算告訴我,偷偷為我做了些什麼?
我的心裡頓時又酸又軟,說不出話來。
許若辰看我似乎要哭出來的表情,神情一慌,連忙走上前來擁住了我。
我緩了緩,突然想到了什麼,擡手輕輕打了一下他:“你是不是傻,怎麼還傻乎乎往這邊跑?”
許若辰滿臉無奈:“當時我哪裡想得到那麼多。”
我緊繃的心弦沒有一刻是松懈的,他或許不知道這看起來和藹的中年男人本性如何。
但我可對于他的殘忍手段再清楚不過。
思索了片刻,我拍了拍許若辰,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用手比劃道:“我有事要告訴你。”
他看着我,用眼神告訴我自己在聽。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比劃道:“我曾經死在了這個兇手的手上。”
頓時,許若辰眼中出現了崩裂的訝異。
我手卻沒停:“我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