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玻璃雕花門打開,走出一個男人。
正是葉白。
他自小在北美長大,即使隻有10多度的夜晚,他仍隻穿了一件黑色背心,下面是條半舊牛仔褲,一雙長腿逆天地長。
他站在廊燈下,注視陸熏。
他認識她很多年了。
才認識她時,她比現在還要纖細敏感,還有點兒抑郁。
他隻比她大兩歲,
那會兒,卻已經閱盡人間春色。
所以,葉白從未想過染指這朵小白花,一直到她跟陸爍在一起。葉白沒想将陸爍的身份告訴她,已經分手,就當是個錯誤好了。
他看了她許久,才輕聲說:“剛才你媽媽打電話過來,說是明天過來。”
陸熏頓了下。
好半天,她喃喃的:“我沒事,你别跟她說。”
葉白輕聲歎息:“我沒說!但是你得吃藥。”
陸熏這兩天情緒明顯低落,有點兒抑郁的傾向,他很擔心。
她的病,已經好幾年沒有犯了。
一想到讓她犯病的罪魁禍首,他恨不得宰了姓陸的。
但是葉白,根本不知道柳家跟陸家的關系,更不知道陸爍接近陸熏的原因,他隻以為是豪門公子的一場遊戲罷了。
聽了他的話,陸熏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她松開拉布拉多。
葉白拍拍她的肩膀,柔聲說:“乖,去吃藥。”
她沒有反抗,跟着他進屋。
葉白給她倒了白開水,還把藥扳出來給她,陸熏默默地吃掉。
她很乖也很少作。
唯一的逆反大概就是跟陸爍談戀愛,葉白當初是強烈反對的,給出的理由是影響她的創作,但是他心裡知道是為什麼。
陸爍那樣的人,玩兒陸熏太容易了。
葉白端了空掉一半的杯子,準備去廚房,身後傳來陸熏的聲音。
她的聲音很小,也堅定。
“老白,我會忘了他的。”
葉白身子一頓,片刻他才低啞着嗓音嗯了一聲,随即就離開了。
他在廚房裡抽了兩根香煙。
用來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