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允思冷笑:“就這樣,你也敢說喜歡我,也敢說配得上我!”
不是這樣的!
不是!
安然眼角滑落淚水,霍允思怎麼能明白,她自小的成長環境怎麼能夠讓她自信大膽,怎麼能讓她有勇氣去争去搶呢。
他明知道他身邊的女孩子,有多光彩奪目。
家世也好。
而她一無所有,她拿什麼去争,去搶。
安然的身體抖了半天,最終她還是打開門跑了出去,她想逃離,逃離沒有其他人的地方,逃離霍允思身上的香水味,逃離他襯衣上的口紅印子。
隻要跑了,在其他地方,就能回到從前。
她還能遠遠地看着他。
會所包廂的門,打開着,輕輕晃動。
而那個纖細得風一吹就跑的人,已經消失,一絲痕迹也沒有留下。
“允思,何必!”景瑞勸了一句。
但是才說完,一隻水晶馬克杯就扔向門邊的牆壁,砰地一聲,四分五裂。
沒人敢出聲。
他們第一次見霍允思這樣,為個女人發瘋。
“抱歉,我失态了!”霍允思起身挺淡地說:“等我從利比亞回來請你們吃飯賠罪,我先走了。”
景瑞攔了半天,沒有攔住。
他怕出事,一個眼神,李思绮走過去輕聲說:“允思你喝多了,我有司機,送送你吧!”
霍允思已經走到門口。
李思绮很柔順地在他身邊,其實以她的家世,大可不必這樣舔着一個男人。
可是她就是舔了。
舔得光明正大,因為她知道,她再矜持下去就沒有機會了。
那個叫安然的,對霍允思影響太大太大了。
霍允思也不是不解風情的男人,女人說送男人回去,在這樣的場合下隻會有一個意思,就是想跟他春光一度。
李思绮的身份,大抵也是要負責的。
霍允思倚向門邊,他抽一根香煙點上,默默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半枝香煙的功夫。
他挺淡地說:“走吧!”
他想,跟她試試吧,也算自小一起長大的,試試或許就是适合的呢!
李思绮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