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他沒有跟人過夜,他回來了。
她幾乎立即就跑進電梯,來到他的公寓門口,纖細手指按門鈴時卻是猶豫了很久,看見他說什麼,是不是把辛柏來母親威脅她的事情說出來。
辛母死了,即使她告訴他,這世上也隻有他們知道。
或許,他會原諒她,肯要她。
安然輕輕按了下去。
公寓裡,霍允思才洗完澡,穿着浴衣擦着濕亮的黑發。
聽見門鈴聲,他皺了眉頭。
這裡除了安然不會有其他人來,可是不久前他還看見她跟辛柏來當街擁抱,現在又來找他幹什麼?
當他大冤種嗎?
霍允思扔掉手裡的浴巾,走過去開門,門打開他冷漠地注視着外面的女人。
安然衣服濕|透。
她的小臉也是蒼白的,全身顫抖着抱着自己,無助地望着他:“霍允思,我有話想跟你說!”
她鼓足了勇氣,想跟他說。
但是霍允思卻不想再聽那些花言巧語跟謊言了,安然這個人在他這裡就跟狼來了的孩子一樣,早就沒有了信譽。
沒有信任,怎麼繼續下去?
他冷着聲音說:“不必說了!”
他卻沒有趕她走,今晚他喝了點兒酒,有些想放縱而安然正好送到他面前。他對她不再有感情,但是她的身體他卻仍是喜愛的。
霍允思側身,示意她進來。
安然有些猶豫,她覺得他不對勁,可是她也說不上來。
進了他的公寓,她怕鞋子弄髒他的地毯,就将鞋子脫到外面赤着腳走進去,才想找一雙拖鞋穿,人已經被人從後頭抱住:“不用費勁找了,反正一會兒也要脫掉。”
安然隻有他一個男人,卻也并非聽不懂這種話。
他想要她!
她沉默着由着他來,等到他摸夠了将她轉過身親吻時,她不由得抵在他的肩上小聲說:“你跟……你跟她……”
霍允思現在很想來,他漫不經心地說:“沒可能!”
他并不想跟她有語言上的交流,于是将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向客房……安然想說話的,但是他一次一次地把她按倒。
今晚的霍允思跟平時不太像。
狂野又粗魯。
安然身子不舒服,但是她還是柔順地接納了他的全部……
幾次過後,已近淩晨三點半。
霍允思松開懷裡的女人,披上浴衣就去沖澡了,而安然被他折騰得幾乎沒有了半條命,她聽着浴室裡嘩嘩的水聲,雖覺得他今天有些粗魯不顧她的感覺,但是她想,或許是他忍久了。
她裹着薄被起來,嫣紅的臉蛋帶了抹歡喜,她甚至還看見了床頭的一個絲絨盒子,小巧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