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舍不得的。
可是,這輛高鐵就像是她的命運,總歸是要駛離這裡的……她到外面吃了一碗面,吃面時不知道怎麼的,眼淚一顆顆掉進了碗裡。
“怎麼了?”服務生過來問。
安然搖頭:“沒事!我沒事!”
她隻是舍不得罷了,即使被他恨着,可是她還是記得他的好,記得那人在她睡着時給她抹了護手霜,記得那人找借口跟她一起去超市,記得那人把她口袋裡的錢榨幹……然後他就很高興的樣子。
碗裡的面沒有了滋味。
但她還是把一碗都吃下去,因為以後,她可能還要吃很多的苦。
傍晚的時候,她提着一丁點的行李,坐公交去了高鐵站。
但是到了高鐵站,她卻改了行程。
她沒有去W市。
安然換乘了出租車、公交,最後她跟人拼了車輾轉來到了南邊H市。
她想重新開始。
她打了電話給老闆娘,跟她道歉,她輕聲說:“我沒有辦法回到W市了!謝謝您的照顧。”
老闆娘也隻能歎息。
安然打完那個電話就将電話卡給拔了,她重新買了一張新卡而且是不綁定身份的。
清晨,H市公交站台,人影稀疏。
安然提着行李從公交上下來,晨光打在她身上,跟着她緩緩移動,也跟着她慢慢地淹沒在人群中……
……
霍氏集團。
霍總的心情一天都不怎麼好,整個公司氣壓都很低,嚴秘書身為首席秘書更是如履薄冰。
下午她來到天台,撥了安然的電話。
距離去利比亞還有兩天了,溫蔓交待她的事情,她得抓緊辦。
她計劃約安然吃個飯,談一談。
她想安然那樣舍不得,她會願意留在霍氏分公司,為霍總努力一次的。
年輕人嘛,分分合合不是正常的?
但是手機撥了以後,那邊響起
關機了?
嚴秘書看看手機,過了一個小時她不死心地又撥了一次,仍是關機。
再撥再打,還是關機。
她覺得不對勁兒,連忙去查安然的下落,她用了人脈查到安然昨晚就離開了B市回到W市,她松了口氣,八成還在生氣呢。
嚴秘書想親自跑一趟W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