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他輕放下衣擺,輕輕擁住她。
他沒有說話,霍西也沒有,其實他們之間心知肚明。
幾許悲涼。
接下來的日子,張崇光仍是待她好,那些他想要擁抱的夜晚,霍西幾乎沒有拒絕過他,時間久了張崇光未免以為,他們還是有希望重歸于好。
隻不過是,她那方面冷淡了些。
約莫産後50天的樣子,那天張崇光去了公司,清早離開時他對霍西說晚上六點回來,讓司機接下綿綿跟睿睿。
那天事情很順利,張崇光提前回到别墅。
他一手提着給小霍星買的小花紙尿褲,因為隻有這個牌子的小家夥才不會過敏,另一手拿着一束香槟玫瑰。
他換了室内拖鞋,腳步輕輕的,他想霍西應該在睡覺。
夜裡小霍星起了兩次夜呢。
卧室門虛掩着,張崇光嘴角含笑推開門,他幾乎能想見霍西正躺在床上,雪白精緻的臉蛋埋在枕裡,旁邊是小霍星,也許睜着眼睛無聊地玩着手指頭。
厚實的原木門緩緩打開,但霍西并不在床上……張崇光目光緩緩掃過卧室,沒有,霍西不在卧室裡。
張崇光的瞳孔幽深,甚至放大。
紙尿褲跟鮮花落了地,
他快步穿過卧室,手掌撐着浴室門,停頓約莫一秒後用力拉開……
霍西不在裡面。
張崇光身體一軟,緩過了那幾秒他才發現背後全是冷汗,他扶着門框緩緩坐下,摸出一根香煙才想起卧室裡還有小嬰兒。
香煙被折斷。
他走到洗手台前,打開金色水龍頭,狠狠地搓了把臉。
稍後,他在書房找到了霍西。
她穿着一襲白色睡裙,倚着落地窗凝望着外面,日光打在她臉上顯得柔和,但是張崇光在她眼裡看見了悲傷……
無盡的悲傷,
讓他想起了她在墨爾本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也是這樣的傍晚。
後來,霍西自|殺了。
太陽西沉。
張崇光站在那兒,夕陽的餘晖将他們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霍西感覺到他的存在,她緩緩掉過頭望他,而他在她的眼裡看見了濕潤。
“怎麼哭了?”
張崇光走過去,嗓音沙啞不堪,他溫柔地擦拭她眼角的眼。
霍西輕輕搖頭。
張崇光再是遲疑也知道,她可能是産後抑郁了,或許她的病就一直沒有好。
霍西小時候有自閉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