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纏綿,他走在無人的過道裡,心髒也悄悄融化。
今晚他們撕破了臉,絕了裂,可是現在他卻偷得一星半點相處的時間……霍西不再說走,她願意在這裡留宿。
張崇光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變|态一樣,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推開客房門,
霍西還在起居室,卧室的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應該是她在擦身體……張崇光安安靜靜地聽着,腦子裡情不自禁有了很多的想象。
他跟霍西當過多年夫妻,
她身上每一寸肌膚,他都很熟悉,他比她更熟悉她的身子。
喉結忍不住滾動。
但他沒有進去,很有風度地将換洗的衣物放在了白色大床上,她一出來就能看見。
他下樓,吩咐傭人煮一碗姜湯,送給霍西。
王嫂利落地說:“已經準備了,這天氣是要去去寒氣的。先生您放心就好了。”
張崇光點頭,回到自己卧室。
一地狼籍已經被傭人收拾幹淨,他怔怔地坐在沙發上,一會兒又輕撫自己的嘴唇,喃喃地吐出幾個字:“崇光哥。”
一會兒,他恍恍惚惚地笑了。
他沖了個澡躺到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有霍西的夜晚,空氣都是香甜的。
他翻來覆去。
黑暗中,他聽見外面雨勢纏綿,他聽見傭人上下樓的聲音,間或還有隔壁開關門的聲音……這些,都是因為霍西。
霍西……
約莫一小時後,忽然傭人敲響了他的門急道:“先生您快去看看,太太好像發燒了,摸着很燙。”
張崇光心裡一凜。
他立即掀開被子起身,跟着傭人一起來到客房,房間裡隻開了一盞床頭燈,燈光氤氲……霍西靜靜地躺在床上,黑發在雪白枕上鋪了滿枕。
她緊閉着眼,臉上也有着不正常的潮紅。
看着很不舒服。
張崇光立即坐到床邊,伸手去探她額頭的溫度,是很燙至少39度。
張崇光慢慢收回手。
他對傭人說:“打電話給鄭醫生讓他過來,另外,把醫藥箱裡的酒精拿過來。”
傭人連忙去辦。
這時,恰好霍西醒了過來。
她脆弱地躺着,眼底帶了一絲淡紅,像是沒有完全清醒燒糊了……大概是很難受,她的手輕輕地挪動,最後捉住了張崇光的手指。
她的聲音像是小貓,叫了一聲:“張崇光,我難受。”
她的手指很燙,那灼熱的溫度從指尖一直傳到張崇光的心髒,似快意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