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是見過的,長得溫柔似水,小家碧玉型,很乖順聽話……跟在秦喻父親身邊一直不吱聲,很以男人為天。
自那次以後,秦父也沒有再瞞着他,索性求他辦事兒。
大概也是這把柄,昨天婚禮,秦父才沒有直接發作,而是側面給女兒壓力。
秦喻緩了半天。
她的手扶住一旁的鞋櫃才不至于跌倒,她問章柏言:“你早知道這件事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章柏言很理性地回答她:“因為告訴你,也改變不了現實!那個孩子已經生下來了,而且已經長到8歲了!”
秦喻盯着他看,看了好久。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因為我爸不管她,她就要想不開跳樓,就要鬧上桃色新聞!就像李娴那樣……是不是?”
“所以章柏言,你跟我爸共情,你幫他做這件事情。”
秦喻說着一陣惡心。
她前半生的世界裡很幹淨,忽然間,她的世界崩潰了。
她喜歡的男人,跟秘書簽了那樣荒唐的協議。
她的父親,原來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在那些說是出差的日子裡,都是跟年輕的女人厮混,甚至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章柏言輕聲說:“那個女的,曾是他的學生。”
秦喻跑出去。
她跑到洗手間的洗手台前,瘋狂地幹嘔,她沒有吃什麼東西隻吐出了膽汁,心上在灼燒,太難受了那種感覺。
她覺得惡心。
章柏言來到她身後,她擡眼在鏡子裡望着他,他很淡地說:“最好不要告訴你母親,她未必知道這件事情!”
秦喻蒼白着臉,顫着唇……
她死死地抓着流理台,才沒有倒下去,即使她的世界早就崩塌,但是在章柏言面前,她不願意倒下去。
章柏言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低語:“秦喻,我跟你父親不一樣!”
秦喻恍惚地笑了。
她喃喃地說:“有什麼不一樣呢!若是不一樣,李娴怎麼會想不開跳樓?”
若是他平時沒有過什麼承諾,或許是讓人想入非非的舉止,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對一個已婚男人想入非非,怎麼會以死相逼,隻為了當他的情人。
他們簽定了協議的日子裡。
那些章柏言沒有女人緩解欲望的時候,她不信他們獨處時,沒有摸過碰過……
秦喻喉頭發緊,她啞聲說:“你敢說你沒有動過她嗎?你敢說你跟她從來沒有過肉體關系嗎?”
章柏言沒有開口。
靜默,有時就是默認……
是,其實是有過的!
即使他并沒有跟李娴脫衣肉|博過,但是偶爾應酬過後,她有服侍過他……那晚他半醉半醒,目光惺松地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