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邊挂着一抹淡淡的餘晖。
秦向賢推開家門的那一刻,迎面而來的不是往日熟悉的溫馨氣息,而是一種微妙的、不易察覺的變化。
他剛踏入屋内,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原本挂着結婚照的那面牆上,此刻卻顯得格外空曠。
“牆上的結婚照呢?”
秦向賢皺了皺眉,眼神在卧室裡看了又看,似乎家裡之前擺着的一些結婚的東西也沒了,
阮清顔正坐在書桌旁,手中忙碌地整理着一堆散亂的書本。
聽到秦向賢的問話,她隻是輕輕擡頭,目光掠過他,語氣裡不帶一絲波瀾:“相框壞了,我就給取下來了。”
秦向賢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但随即又舒展開來,随意地應了一聲:“嗯,小事,等有空了我修一修再挂上去。”
話語間,透着一股漫不經心的敷衍。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這個略顯沉悶的卧室,去跟母親聊天去了。
阮清顔望着秦向賢離去的背影,心中湧動着千言萬語,卻最終隻能化作無聲的歎息。
她在心底默默地說着:“秦向賢相框可以修好,可有些東西,永遠都修不好了。”
夜色漸深,一輪明月高懸于天際,灑下淡淡的銀輝。
一陣夜風悄然掠過,帶着幾分初秋的寒意,穿透了半開的窗戶,讓屋内頓時變得冷飕飕的。
秦向賢從外面進來,輕輕走到窗邊,将窗戶緩緩合上。
他脫下外套,動作輕柔地将其搭在椅背上,随後走到床邊,躺在了外側的位置。
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替阮清顔掖好了被子,但在這之後,他便沒有了多餘的動作,隻是靜靜地躺在一邊,閉上了眼睛。
不久,一陣綿長而均勻的呼吸聲淺淺地傳來。
阮清顔在睡夢中下意識地扭頭看向秦向賢,她忽然想到了他和韓玉花之間的糾葛。
大概,秦向賢也很讨厭自己吧。
如果不是有她的存在,想必韓玉花早就應該是秦夫人了吧。
“沒秦向賢,再忍幾天吧,就隻有那麼幾天你就解脫了。”
說完,阮清顔輕輕地轉過身,背對着秦向賢,閉上了眼,任由淚水在黑暗中悄然滑落。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叫醒了睡眠很淺的阮清顔。
她麻利地起床,為婆婆準備好了早餐。
餐桌上擺放着熱氣騰騰的粥和小菜,散發着誘人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