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顔打掉李冬梅的手,用力捏了捏她的小臉。
“停,這些句子念給愛讀詩歌散文的同學聽吧!”
“我這個隻愛看學術論文的聽不懂!”
日子就在這樣打打鬧鬧,嬉笑怒罵裡平淡的過去。
如果不是張老師的一通電話,阮清顔都要忘了秦向賢這個人。
年底的時候,快放寒假,原本阮清顔是要留在北京陪張老師過年的,可這天下了課,張老師突然打電話過來。
“清顔呀,軍區那邊說秦向賢的母親突然病重,想見你最後一面。”
“你看看,是不是回去看一眼?”
阮清顔很意外,握着電話的手也不自覺收緊。
上輩子,秦母去世的時間是二十年後。
阮清顔記得那是一個很尋常的午後,她照例買菜回家做飯。
進門就看見秦母躺在搖椅上,閉着眼,手耷拉下來,蒲扇掉在地上。
她上前查看,發現人已經沒了鼻息。
120的人過來以後,判定老太太是突發腦梗,腦淤血去世的。
這也正常,秦母上了年紀後血壓和血糖都不好,連帶着心腦血管也不好,但老太太活到了八十歲,也算是高壽了。
喪事辦得很盛大,畢竟那會秦向賢也升到了旅長,是軍銜兩杠三星的上校。
年初她來北京前,秦母的身體還好好的。怎麼就會突然病重呢?
阮清顔覺得事情很蹊跷。
雖然和秦向賢沒有感情了,但她和秦母畢竟生活了那麼多年。
于情于理,她都得回去看看。
“張老師,那我回秦家看看。如果沒事,我元宵節前趕回來陪您過節。”
寒假,離開秦家快一年的阮清顔踏上了回程的綠皮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