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顔沒管秦向賢的想法,她現在買買買,買上了瘾。
其實最開始她也隻是想買點節禮,不過雇完驢車後便改了主意。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來都來了。
以前她想多買點東西給孤兒院的孩子們和吳院長,卻畏手畏腳的。
巴掌大的地方,誰家孩子多吃了一根冰棍都能傳得整個村子都知道。
更何況是拿着秦向賢的錢買年禮送人。
雖說她送的等同于自己的娘家人,但外人一看革命家庭大肆揮霍。
對秦家和秦向賢的名聲不好,院長也不會收。
上輩子,秦向賢從未在物質上苛待過她,可阮清顔花他的錢也從未真正随心意過。
今天趕集,她體會到一種自由支配金錢的快樂。
這種快樂讓她回想起第一次參加工作,第一次拿到工資時的歡喜。
這歡喜不取決于金錢本身或多或少,而隻在于它是完完全全屬于她自己。
花掉手裡最後一張票子,阮清顔對驢車師傅說可以上路了。
“駕”
趕車的年輕人喜氣洋洋的調轉車頭,往鄰縣駛去。
現在這個年頭人們多數很樸實,再加上秦向賢一身軍裝,肩上的星星杠杠那麼明顯。
一看就不是普通群衆,而是正兒八經的“長官”。
阮清顔确信,那人不敢偷奸耍滑,所以才爽快付錢讓他送貨。
秦向賢跟在阮清顔身邊做了一下午的透明人,也沒有放棄跟着她。
阮清顔第一次知道,原來秦向賢也有這樣“難纏”的一面。
走到集市盡頭的時候,秦向賢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讓阮知桦等他一等。
兩人一道過來的,秦向賢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又特别懇切。
阮清顔就站住了腳,她也想看看秦向賢還能有什麼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