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賢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醫生說這是阮清顔最後的24小時。
“雖然送醫及時,但是她磕到了後腦勺。”
“如果今天還不能醒,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秦向賢很後悔,如果不是自己追那麼緊,阮清顔不會騎那麼快。
如果他騎在前面,受傷的也不會是阮清顔。
如果……甚至如果他就是沒借車出去,阮清顔也不會受傷。
事情就那麼湊巧,撞了阮清顔的是自己的司機。
秦母提着飯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兒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坐在阮清顔的床邊。
“向賢”
她想勸,卻發現自己無話可勸。母子二人一起沉默。
……
昏昏沉沉,阮清顔從昏睡中醒來。
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在說話。
“韓玉花同志,感謝你的探望。清顔還沒有醒,你不必天天過來。”
“我隻是擔心她。”
男人和女人的對話隔着病房的木門,隐隐約約傳進阮清顔的耳朵裡。
阮清顔腦子裡嗡嗡的,身上也痛的厲害。
她慢慢想起來是在回程的路上被車撞了。
而看現在看情形,應該是在軍區醫院。
阮清顔想下床,卻發現自己雙腳都被打上了石膏,動彈不了。
手也似乎不聽使喚,紮着很多針管在輸液。
唯一能轉動的,好像隻有自己的眼珠子。她心下一沉:
她不會被撞成一個高位截癱了吧?
門外的對話還在繼續。
“我将鮮花放下就走。”
“不用,交給我就好,你去吧。”
阮清顔聽出來,秦向賢其實是在趕人。
韓玉花聲音更加哀婉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