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頁)

  孟祝祺聽說寒生父子均已去了縣城,遂放下心來,望着沈天虎,問朱彪道:“他們是誰?”

  朱彪此刻心痛如絞,心中罵道,若不是你同你兒子害死了菜花,我都已經有後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的!

  “他們是朱醫生的病人,外村的,這個胖大小子就是他們的兒子。”朱彪淡淡的介紹道。

  “這位姑娘,你也是朱醫生的病人?”孟祝祺心中想,這女孩好标緻啊,若是給我當兒媳婦還不錯,自從沈菜花死後,鎮上的姑娘們見了兒子都躲得八丈遠。

  蘭兒臉一紅,低頭未作聲。

  朱彪一心想多親近兒子,便插話道:“天虎老兄,朱醫生恐怕要晚些回來,不如你們夫婦和孩子到我家裡坐坐,反正是個等,在哪兒都一樣,順便認認我這個隊長的家門。”

  沈天虎夫婦對視一下,點點頭,對蘭兒說道:“也好,朱醫生回來後請叫我們一聲。”

  孟祝祺擺擺手,隻要寒生已經上了縣城,姐夫那兒就算有了交待。他将朱彪扯到一邊說道:“朱彪,你去辦你自己的事去吧,記住黨的保密守則,昨天的事情不得當任何人說。”

  朱彪點頭稱是,帶着沈天虎夫婦和孩子走出了朱家。

  孟祝祺想着必須抓緊趕回,畢竟大事當前,絲毫馬虎不得,他有些戀戀不舍的望了蘭兒一眼,也匆匆離去了。

第三十八章

  蘇醒過來的老者無力的靠在沙發上,門口傳來了腳步聲,緊接着看見劉今墨走進了會議室裡,一股無形的殺氣襲來,他知道,劉今墨要下手了。

  老人歎自己戎馬一生,晚年得此怪病,養了兒子又是如此的不孝,相信劉今墨這個江湖術士的花言巧語,為求其所謂的速發,竟欲将自己的親生父親活葬。試問,這樣的不孝之子若是主宰了國家,無數革命先烈抛頭顱、灑熱血打下來的江山豈不就要改變了顔色?勞動人民豈不又要重遭二茬罪?

  可惜自己病入膏肓,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任憑着那不肖子胡作非為,唉,此劫難逃啊。

  劉今墨面上挂着陰笑,一步步的走進前來,慢慢的舉起手掌……老人閉上了眼睛。

  “神醫寒生來了!”吳道明突然出現在了會議室的門口說道。

  吳道明其實早已看出劉今墨此人陰險毒辣,其武功又奇高,自己若不是被寒生打通了任督二脈,恐怕是重傷了五腑,好在幾個時辰下來,自己偷偷運氣療傷,已無大礙,估計那吳楚山人傷的不輕,足陽明胃經受到重創,不死也會落得個殘疾。

  劉今墨此人是絕惹不得的,他根本無心替首長治病,這一點明眼人一看便知,盡管這樣,可是“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這同我又有什麼關系?我一香港的風水師何必??次渾水呢?

  但是,這劉今墨實在是可惡,出手如此狠毒,差點要了老子的命,就憑這一點,也不能讓他得意。

  正巧黃乾穗原先認識寒生的那兩個手下在汽車站前遇見了寒生搭車,就把他帶回到了鎮革委會。

  劉今墨聞言一愣,舉起的手掌慢慢的放下了,轉過身來,雙眼深處閃過一絲怨毒。

  這一點,并沒有逃過吳道明的眼睛,他心中一樂,老子就要讓你不舒服。

  辦公室裡,劉今墨盯着寒生,冷冷得問道:“你确實有把握醫治首長的‘人體運動神經元萎縮症’嗎?你要知道這是世界五大絕症之一,如果出了差錯,你就要承擔嚴重的後果。”

  寒生平靜的說道:“我能治,但是你們要放了我老爹和吳楚山人。”

  黃乾穗湊過來親切的說道:“小寒生啊,你父親是接去縣醫院上班工作的呀,你如果不放心,我馬上派人請他回這兒來,另外你說的吳楚山人一大早就已經放回去了,現在已經在卧龍谷中休息啦。”

  寒生疑惑的望着黃乾穗。

  “寒生,黃主任說的千真萬确,吳楚山人今天早上就已經回卧龍谷了,我可以擔保。”吳道明誠懇的說道。

  寒生想了想,趕緊治好那老人家,然後抓緊去卧龍谷,能讓他們一家人團聚,才是大事。

  “好吧,現在開始。”寒生說道。

  寒生被簇擁着進了會議室。

  他看到了那個垂死的老人,老人的眼裡流露出渴望的神情,那是一個普通人求生的欲望,凄凄慘慘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