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明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慢慢撅起屁股。
師太正色道:“你我都是武林中人,怎地如此扭扭捏捏?”
吳道明自覺慚愧,順從的将臀部移過來,原來那枚指甲正好刺在了肛門的一側。師太揪住指甲,也把它拉了出來。
暗器刺中穴道,主要是起封閉經絡的作用,并非拔出來就沒事了,還需以真氣疏通經絡方可以複原。
“多謝師太,我來幫你取出暗器。”吳道明感激道,待欲起身,無奈下體仍是酥麻,站不起來。
師太左邊身子毫無知覺,竟也無法蹲下。
“師太,你躺下來。”吳道明出主意道。
師太臉一紅,順從的将右膝蓋一彎,就勢躺在了吳道明的大腿上了……
兩人均是一凜,誰都也沒有敢動彈,良久,吳道明輕輕伸出右手摸索到了師太的後背處。
曲垣穴位于肩胛部的上窩内側端,在肩胛上緣,斜方肌和肩上肌中央,此處有頸橫動、靜脈降支,深層為肩胛上動、靜脈肌支,另有第二胸神經後支外側副神經,十分敏感。當吳道明的手接觸到這一部位時,師太竟然一顫。
曲,隐秘也。垣,矮牆也。曲垣意指小腸經經氣中的脾土氣血在此沉降,其運行至本穴時脾土氣血堆積如丘,如矮牆之狀,故名曲垣。
師太頭部枕在了道兄的大腿上,聞着那種異樣的氣味,心中産生了一股緩緩流動的暖流,渾身上下軟綿綿的,這是她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吳道明此刻也是心醉神迷,他感覺到師太口中的熱氣噴在自己的大腿上,麻麻的、酥酥的、癢癢的,比起上次掌按師太前胸的感覺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手慢慢的撫摸着師太的後背,已經忘記了是去拔暗器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吳道明想起這句詩來,他記不得是香港哪一個作家說的,但此刻,他的心情就是如此。
六十年啊,他不曾有過和一個女子這樣肌膚如此貼近過,他的師傅當年曾經說過,上乘的風水大師一定要保持童子之身,這樣才能觀定陰陽,體察自然界五行之微弱變化,獨門陰錐暗器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但是,此刻那一切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師太何嘗不是如此?想自幼出家,相伴青燈古佛數十載,從未正眼瞧過異性,自诩視天下男人為無物,甚至連自己心愛的徒兒明月,因其竟鐘情于一書生,便罰其面壁一年,最終卻是悲劇一場。
原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如此的美妙,如此的說不出口……
手電筒的電力耗盡了,光線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第六十七章
婺源縣城内的那所深宅大院内。
“姐夫,我求求你了,想想辦法把那老醫生從京城裡弄回來,你外甥就得救了,而且寒生說不但治得好他的癱瘓,而且還能長出新的蛋蛋來,我孟祝祺就有後了,求求姐夫啦。”孟祝祺帶着哭腔對黃乾穗說道。
黃乾穗拍拍小舅子的肩膀,說道:“你放心,為了小兵的身體,這個忙姐夫能不幫麼?京城方面,我自會活動,你就不要多想了。另外,建國發現了沈菜花屍體和那奸夫的線索,你道那奸夫可能是誰?就是南山村的小隊長、民兵排長朱彪。”
孟祝祺先是短暫的驚訝,繼而憤怒,咬牙切齒的說道:“原來是他!這個狗娘養的,他坑了我一家,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黃乾穗微微一笑道:“哎,不要沖動嘛,找個機會弄他個現行反革命,斃了不就完事了。”
“對,這事兒我去辦。”孟祝祺狠狠地說道。
黃乾穗又一次地拍拍小舅子的肩膀,微笑道:“你回頭去和建國商量一下,沈菜花的屍體要盡快挖出來,送來縣城火化掉,消滅痕迹,以絕後患。建國這次在南山村還受了些傷,那沈菜花的新墳地還真他媽有點邪氣,哪兒來的那麼多會咬人的土狗子?另外,那個吳道明似乎同朱彪的關系有些不大正常,好像他還幫了朱彪,我們請他來是尋找太極暈的,到現在還都沒有消息,你去好好查查,這家夥若是背叛了我們,就給他安上個美特或者蔣特身份抓起來,那個朱彪不就是現成的裡通外國的罪名了麼?到春節前的嚴打統一行動時一快槍斃。”
“好,那我走啦,小兵的事兒……”孟祝祺不放心的說道。
“我會處理的。”黃乾穗陰笑道。
孟祝祺走了,黃乾穗望着他的背影冷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