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5頁)

  黃乾穗心中一酸,但很快便忍住了,他對老人說道:“父親,我是千歲,我這幾天不在家,這就給您吃飯,但是您要先洗個澡。”

  “洗什麼澡?吃了飯再說吧。”老爺子堅決要吃飯。

  “爺爺,我是您孫子建國啊,您老人家身上都有臭味兒了,一上桌我就沒食欲了,還是我來陪您洗完澡,一起吃飯,今天破例,我請您喝兩杯。”黃建國邊說着掀起了蚊帳,輕輕地握住爺爺枯槁的手。

  老爺子點點頭,掙紮着起身,黃建國雙手扶老人起床,并小心的幫他套上鞋子。

  院子另一側的廂房有一個家庭浴室,裡面放着一個大号的木制大澡盆,裡面已經放好了熱水,霧氣騰騰。

  黃建國替老人除去衣衫,讓他坐進了澡盆。

  “建國,這水有些燙呢。”老人睜着一雙白内障的眼睛瞄向黃建國的方向說道。

  “爺爺,水燙一點好去死皮。”黃建國勸慰道。

  “乖孫兒,你說什麼,爺爺都願意聽,還記得你小的時候,爺爺給你洗澡的時候的事情麼?”老人的臉上浮起了難得的笑容,那是發自内心深處遙遠的回憶。

  “你那時光着腚,在水裡就是不肯出來,還潑了爺爺一身的水……”老人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黃建國眼眶有些紅了。

  “爺爺,我給你搓搓身,刮刮汗毛。”黃建國瞬間恢複了自制力,淡淡的說道。

  “好,怎麼都行,這是乖孫兒的小手啊,真舒服。”老人愉快的說着。

  黃建國攙扶老人躺在了長條木凳上,先用熱毛巾将其渾身揩拭一遍,并在他的周身抹上了肥皂,然後取出一把鋒利的剃刀,開始小心翼翼的刮去身上的汗毛。

  望着老人幹枯的身子,他不由得眼眶中噙了些淚水,刮至老人的陰部時,看着他那寥寥可數的幾根斑白色的陰毛,狠了狠心,一同去除了。

  老爺子本來頭發就已經基本秃了,所剩無幾,黃建國仍舊仔細的刮光,趁老人不注意的時候,“嗖嗖”兩刀,将眉毛削了去。不多時,老爺子渾身上下已經被刮得幹幹淨淨,一根毛也沒有了,就像是一頭燙好待宰割的光豬。

  吳楚山人一時間也想不出對策來,隻得說道:“活葬是有許多風水上的禁忌的,你們準備怎麼做,我先聽聽,然後再談談我的看法。”

  孟祝祺想,這樣也好,毛主席說,“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嘛,于是開始述說起下葬的具體安排。

  “首先,我們先請黃老爺子餓上幾天,然後沐浴,剃淨全身的毛發,刮去老皮,裸葬而不用棺木。子時初,将老人捆綁好,頭上腳下的立着放入穴内,然後開始埋土,子時中填好土,子時末修好墳頭。葬好後,開始焚香祭祀了,這就是整個的下葬的程序。”孟祝祺得意的說道。

  吳楚山人聽罷心中暗自吃驚,這确實就是太極陰暈的用法,他們怎麼知道的如此的清楚,要是這樣做的話,不出十年,中原必将大亂,政權更疊,天下蒼生受苦。

  “怎麼樣?山人還有什麼補充的?”孟祝祺望着吳楚山人說道。

  “錯了。”山人冷笑道。

  “錯了?哪裡錯了?”孟祝祺疑惑的盯着吳楚山人說道。

  山人鼻子一“哼”道:“應當是頭在下腳在上,你們完全給搞反了。”

  孟祝祺一愣,心中回憶着姐夫的交待,是頭上腳下呀,自己不會記錯的。

  他嘿嘿笑了幾聲,說道:“你說要頭朝下腳在上,倒着埋進去,有什麼根據呀?”

  吳楚山人冷冷道:“陰陽兩界不相同嘛,常人生活都是頭上腳下是吧,天為陽地為陰,可是陰間就不同了,是相反的,正所謂陰陽倒置,因此,必須頭下腳上,符合陰界的規律。”

  孟祝祺沉吟着,吳楚山人說的好像也是蠻有道理的,但姐夫又是那樣交待的,孰是孰非,看來隻有等姐夫他們到了以後再理論了。

  吳楚山人看着孟祝祺思考的樣子,心想隻要把人倒着埋下去,五行錯位,從陰抑陽,地氣逆循,哼,中原便自然無事,太極陰暈最多發出個一國之母,主席夫人而已,百姓照樣安居樂業。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還是等姐夫他們來了以後再作決定吧。”孟祝祺說道。

  “你說黃乾穗他們要來?”吳楚山人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