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自己靈機一動,要其頭下腳上的倒葬,還虧的那個亦正亦邪的嶺南吳道明配合了一把,這樣十年之後,黃家最多出個書記主席夫人而已,隻可惜了如此的風水寶地啊。
就在這時,吳楚山人的耳朵聽到了輕微的破空之聲,“啪”的一響,一個小土塊輕輕的碰了一下窗戶的玻璃便落下了。
山人轉瞬間閃出了房門,但見院外人影一晃,山人幾個起躍,追了出去。
朦胧的月色下,土路上站着兩個人。
“山人的空城計唱得不錯哦。”嶺南吳道明負手站在路中,微笑着說道。
吳楚山人嘿嘿一聲,道:“吳先生既然破了誓言,洩露了太極陰暈的秘密,如何還要相助山人?”
吳道明歎了口氣,說道:“我們上次在太極陰暈處,被朱彪偷看到了,黃乾穗将其誘捕了去,大概威逼他說出了太極陰暈的位置,随後也把吳某與師妹抓了去,此刻,太極陰暈已經為他們所控制了。”
吳楚山人微笑道:“以你二人的武功,怎可輕易受制?”
吳道明說道:“山人言之有理,可是這個黃乾穗以給師妹辦理去香港的單程證為由,交換太極陰暈的葬法,無奈吳某就答應了。”
吳楚山人正色道:“黃家父子均非善良之輩,你這樣做,豈不是置中原百姓于不顧?”
吳道明哈哈一笑,說道:“山人說的雖然不錯,但中原十多年後的事情于我何幹?想我吳道明苟活60餘年,才與師妹相遇,試想想,我倆還有多少年雙宿雙飛的日子?那黃家即使入主了京城,我與師妹早已風燭殘年,來日無多了。吳某原先受人之托尋訪太極陰暈,無非是作為一個名聲顯赫的風水師,一生中以見太極暈為榮,況且又可掙一大筆錢,所以才不遺餘力的去追尋。可自從遇見了師妹,我的想法全都改變了,什麼金錢名譽都已經不再重要了,隻要我倆在有生之年,攜手共度,就已足矣,何況吳某在香港的存款已經夠我和師妹的生活了。”
吳楚山人聽罷竟無言以對,是啊,亡,百姓苦,興,百姓苦,吳道明于師太守身一輩子,到晚年才走到了一起,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原本也是無可厚非。唉,人各有志,卻也無奈。
吳道明歎了一口氣,說道:“山人,現在黃家無女,即便葬入太極陰暈也是空的,多少也算是遂了山人的願了吧。”
“黃家沒有女兒或是孫女?”吳楚山人問道。
“正是,這一切隻是唱了一出空城計而已。”吳道明回答道。
“哈哈……”吳楚山人一陣苦笑。
許久,山人說道:“你們不遠走高飛,又回來找我做什麼?”
“我倆都中了毒了。”吳道明沮喪道。
吳楚山人詫異道:“你們兩個都中毒了?以你們的武功,要同時被毒到談何容易?”
吳道明歎道:“是啊,我倆子時離開靈古洞後,一路施展輕功南行,不料隻行了數十裡,便真氣不濟,于是坐下來運行周天,才發覺兩人的尾闾穴不通,按之痛楚,方知中毒。”
吳楚山人驚道:“尾闾穴乃督脈之絡穴,别走任脈,若受阻則妨礙周天氣機,丹田真氣不升遂成死氣。”
吳道明沮喪的說道:“我倆回想,問題應當出在婺源黃乾穗家的食物上,而且毒藥的份量是經過測算好的,量重會被察覺,量輕不起作用,而是每日恰到好處,積累數日到一定的量後,才會毒發身亡。”
“好歹毒啊,你們知道中的是什麼毒嗎?”山人說道。
“此毒無色無味,能夠在體内積攢而不會被每日的真氣所化解,實在猜不出來是何種毒藥,但我想這不像是江湖上常用的毒藥。”吳道明回答道。
“那你倆何不去到婺源,擒住黃乾穗,逼出解藥,或是抓住那個黃建國,來交換解藥呢?”吳楚山人問道。
吳道明點點頭說道:“我想先找寒生給看看,下一步再去找那黃乾穗算賬。”
“寒生已經去了湘西天門山。”吳楚山人說道。
“他去找湘西老叟了?”吳道明驚訝道。
吳楚山人點點頭。
“那我倆隻有去找那黃乾穗老東西了。”吳道明說道。吳楚山人凝眉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