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屋裡,依舊沒有美女的蹤迹,王掌櫃捧起尚有餘溫香的被子,猛地俯下頭去狂吸幾口。
西屋裡,寒生慢慢的醒轉,屍涎可以麻醉一般人,包括江湖中的高手如劉今墨等,但對寒生卻不起任何作用,因為他曾經吸入過的古墓裡的白陀須乃是屍毒類的克星,他昏睡了一陣确實是因為不勝酒量的之故。
寒生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一看其他人的模樣吓了一跳,這酒怎麼如此剛烈?劉今墨本就是好酒之人,酒量也奇大,竟也醉了,寒生苦笑一下搖了搖頭。
這時候,他注意到了劉今墨懷中的嬰兒不見了,大通鋪上面也沒有,寒生心中有些吃驚,趕緊下地,走到了櫃台前。
王掌櫃和莫老大正在狐疑着美女肉屍去往了何處,忽見寒生從西屋裡走了出來,都不覺得愣住了。
“你……”王掌櫃有些瞠目結舌,他怎麼醒過來了呢。
寒生一眼發現了沈才華坐在椅子上玩耍,見到寒生咧開了小嘴詭異的笑了一下。
寒生将他抱起。
“媽媽。”沈才華輕生叫道。
寒生微笑道:“媽媽喝醉了。”然後抱起他折返回西屋裡。
遠離山腳下的一株老桑樹下,明月悠悠醒轉,張開眼睛望見了夜空中一輪皎潔的月亮,月光下站着一位白衣少女,她的身旁是一匹白馬。
“妮卡。”明月認出了那位苗疆的落花洞女。
妮卡莞爾一笑,說道:“明月姐姐,那個死一清喝醉了,姐姐你差點被那兩個壞蛋給……”
“我?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明月吃驚道,臉色绯紅。
“我是把你偷偷搶出來的。”妮卡咯咯的笑了起來。
明月疑惑的問道:“你一直都在偷偷的跟着我們?”
妮卡擡臉仰望着皎潔的月亮,幽幽歎道:“我是跟着他來的。”
“誰?”明月問道。
“寒生。”妮卡說道。
“哦,你喜歡上了他?”明月明白了,怪不得在苗寨臨行的前一晚上,妮卡會久久徘徊在麻都家的吊腳樓外面。
妮卡面色微紅,并未答話。
“他知道嗎?”明月關切的問道。
妮卡搖了搖頭。
秋月涼如水,明月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她想起了那個書生,今生唯一的那個男人,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若是知道了,還不知如何難過呢,他可能會終生不娶,日夜思念着她,尤其是每當夜晚,明月當空的時候,他會變得十分的憔悴,衣帶漸寬……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淚水一滴滴落下來,打濕了衣襟。
妮卡知道明月觸景生情,心中一定是在思念她的那個書生了,于是輕輕的替她揩去眼角的淚痕。
明月輕輕的抓住了妮卡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妮卡擡頭仰望明月,心道,秋夜綿綿,這樣的夜晚,不知世上有多少人在苦苦的相思着……
她的手上突然感覺明月的嘴巴十分的粗糙和闊大,忙低頭定睛細看,醜陋猥瑣的一清正在癡迷的吻着自己的手背!
妮卡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又怒又氣惱,唉,長歎一聲,翻身上馬,消失在黑暗裡。
一清有點犯迷糊,我怎麼會在野地裡呢?
王掌櫃和莫老大正在忐忑不安時,瞧見一清從外面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