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4頁)

  王掌櫃肩膀用力撞開殘兒,急着往東屋拽一清。

  殘兒大怒,雙手死命抓住王掌櫃的胳膊不放,雙方僵持不下。

  莫老大見狀猛的一拳擊在了殘兒的右肋上,聽得“喀嚓”聲響,殘兒的兩三根肋骨已斷。

  殘兒頓感側胸劇痛,但是他仍舊死命拽着他們不松手。

  “砰”的一聲響,莫老大飛起一腳,踹在了殘兒的腰間。

  那莫老大武功雖然遠不及劉今墨,但拳腳功夫也還算的過去,殘兒本身不會武功,憑着對明月的執著與年輕力壯,盡管肋骨已斷,仍能咬牙堅持着。但是莫老大的一記猛踹,他卻再也吃不消了,身子向後飛去,後腦勺撞在了牆上,一下子暈了過去。

  莫老大上前拿手試了試,說道:“兩三個時辰,他甭想醒過來了。”

  王掌櫃和莫老大此刻什麼也都不想了,進了東屋把一清放到了床上,兩人相對一笑,心有靈犀,七手八腳的剝光了一清的衣衫,王掌櫃一把拽下一清的褲衩,望着那私處,淫亵的笑着。

  “隻有子時一個時辰。”王掌櫃說道,兩人會意,迅速除去各自的衣褲,一絲不挂的坐在赤裸裸的一清身旁,靜靜的等待着……

  殘兒仍舊在昏迷着。

  而此刻,妮卡正騎着白馬遠在天門山鬼谷洞對面的山坡上。

  殘兒折斷的肋骨骨茬刺激着肋間神經,一陣陣的劇痛傳導到他的大腦裡……明月……明月,他醒過來了,睜開了眼睛,但是卻站不起來,喉頭一鹹,腑内血直湧上口中,自嘴角緩緩流下。

  他咬緊牙關,忍着劇痛向大門爬去……

  殘兒自幼跟随父親做趕屍匠,他知道,有些屍體的怨氣極重,尤其是剛死不久的,所以他們都預備了一包黃紙辰州符帶在身上,以防大風或樹枝刮掉了貼在死屍面門上的符紙,好及時更換。

  現在,殘兒把希望放在了門後的那幾具屍體上,希望有剛死時間不長而又怨氣非常大的,揭下辰州符,解除屍體的禁制,然後将自己的腑内血噴到屍體的口鼻之内,以己之血氣喚醒死屍,但維持不了多久,而且那莫老大也是道中之人,當然明白個中道理,他會重新貼上辰州符,拖得一刻便是一刻,但願劉今墨他們能夠及時趕回來。

  殘兒艱難的爬到了大門的旁邊,最外面的一具裹着黑色屍衣的屍體面前,探起身子伸出手去,可是夠不着屍體的臉。

  東屋内,光着身子的王掌櫃和莫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着一清的肉體,口涎在一滴滴的落下,就像野獸垂涎着美味的獵物般。

  突然,一清的身體産生了變化,先是臉部皮膚開始細膩變白,接着一清那粗糙幹癟的胸部漸漸的隆起……

  王掌櫃和莫老大同時驚喜的歡呼了起來。

  殘兒聽到了東屋内的歡呼聲,熱血上湧,急火攻心,一手摟住屍體的腳用力一拽,屍體摔倒在了地上,殘兒趁機一把扯去屍體臉上的辰州符,這是一具破了相的男屍,臉上幾道長長的傷口,紫黑色的血痂,眼睛瞎了一隻,剩下的獨眼茫然呆滞的凝視着前方某一點,殘兒撲到那人的臉上,雙手拉開屍體的口唇,一股惡臭翻上來,此刻,殘兒也顧不得許多了,忙将自己的雙唇按在屍體的嘴巴上,用力将腑内的鮮血噴向屍體的嘴裡……

  那年輕男屍是因車禍喪生,面目全毀,又是剛剛死後不久,所以怨氣極大,一旦吸入活人腑内之血氣,立刻肢體活動起來,“唰”的坐了起來,然後按照新鮮血氣主人的意念站起,邁着機械的步子向東屋走去。

  殘兒從來沒有使用過這種湘西趕屍業中最神秘的“驅屍大法”,這還是父親生前告訴他的,一來沒有機會用到,二來需用腑内血氣,必須自吞鋼釘刀片之類的利器,紮破胃腸方能引出腑内之血,施法之人的半條命也就去了,所以極少人會用此自殘之法。

  殘兒知道,這具男屍維持不了多久,難以是莫老大的對手,于是他又向裡面的那具屍體爬去。

  “撲通”一聲,裡面的那具屍體也被殘兒拽倒了,遂扯去辰州符。這是具女屍,下巴沒有了,連同牙齒都在車禍發生撞擊的一瞬間飛脫了,兩隻瞪圓的大眼睛滿是紅色的淤血點,殘兒将嘴探入女屍的口腔内,連連噴出腑内的鮮血,那女屍也奔東屋而去。

  殘兒連續大量失血,頓時頭昏眼花,不行,絕不能讓明月受到傷害,他艱難的向另半邊門的背後爬去。

  明月此刻盡管已經處于醉酒酣睡之中,但身體還是逐漸的變化着,王掌櫃望着逐漸隆起的白白細膩的雙峰,興奮得直搓手掌,莫老大則不眨眼的守着下身,眼見着一清的陽具一點點的縮小,最後不見了,然後……莫老大嘴裡直咂着舌頭,粘乎乎的口涎噴出……

  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掐住了莫老大的腳踝,猛地将他拖到了地上。

  莫老大猝不及防,摔了個狗嗆屎,他扭頭一看,竟然是自己趕的屍體裡其中的一具,頓時吓了一跳,“驅屍大法”!他的腦中立刻意識到了,事不宜遲,他立刻擡身欲以直拳擊打,不料那男屍力氣極大,不住地連拖帶拉,自己的拳掌根本夠不着男屍的身體。

  急切之下,他想到了一個損招,這也是趕屍人的一個秘不外傳的絕招,而且目前光着身子施用起來最為方便不過。

  “嘩”的一聲,他的下體猛地射出一股熱乎乎酸臭的尿來,噴散在男屍的身上和臉上……

  那男屍轟然倒下,身上被尿液淋到的地方“咝咝”的冒起了白煙,緊抓着腳踝的手也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