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5頁)

  寒生心中一凜道:“今年是十二年中的最後一年……”

  乾老大說道:“還要死四個。”

  寒生心道,是兩個,王掌櫃和莫老大已經橫死,餘下的兩個又能是誰呢?

  “珊蠻巫妪既然是關東女真的巫師,她怎麼講一口的粵語呢?”劉今墨提出了疑問。

  乾老大說道:“據說她是中原南方人,嫁到關東去的,本地關東人極少有綁小腳的。”

  寒生歎了口氣,吩咐道:“把這個太監埋了吧,我們回去。”說罷,憂心忡忡的返回了客棧。

  “有明月的消息麼?”殘兒紅腫着眼睛問道。

  寒生搖搖頭,說道:“還沒有,殘兒放心,寒生一定會把明月找回來的,你和師太的傷要盡快的好起來,一能走動,我們就即刻離開這裡。”

  那兩個要死的人是誰呢?寒生百思不得其解。

  吳道明嘴唇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雙眼圈紅紅的,目不轉睛的守着師太。

  無名師太自寒生進屋起,就一直不停的“嘿嘿”的傻笑,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威嚴與矜持。

  “師太怎樣了?”寒生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問。

  吳道明難過的說道:“師妹真的好命苦啊,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她啊。”

  寒生望着吳道明痛苦的模樣,實在是于心不忍,這兩個白發知己情義之深,真的是令人唏噓不已啊。

  “吳先生,還有一個辦法,可能會有些風險,我們不妨試一試。”寒生說道。

  吳道明眼睛一亮,忙道:“真的?什麼方法?寒生,求你趕緊開始吧。”

  寒生起先對吳道明并無好感,他把其歸入了孟祝祺一類人裡,所以始終直呼其名。而劉今墨則不同,寒生盡管一開始與其敵對,但是後來劉今墨在寒生的善良默默感化之下,發生了人生的改變,因此也不知從何時起,他不自覺地稱呼劉今墨則為劉先生了。

  現在,寒生也為吳道明對師太的那一番真情實意所動,所以也改口稱他吳先生。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堪?I之魚’了。”寒生說道,這已經是劉伯溫《屍衣經》裡面的辟邪術了。

  劉今墨和麻都及朱彪掩埋好了那被謀殺的太監屍體,也回到了客棧裡,隻是都沒有理會那個關東郎中乾老大的去向。

  寒生将盛有綠毛魚的水桶拎進屋來,那堪?I之魚瞪着不安的眼睛緊張的從水下望着他們。

  就在這時,師太突然叫道:“閹掉的吃回來。”邊說着,猛地掀開了身旁殘兒的被子,猙獰的面孔,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圓瞪着雙眼,緊緊地盯住了殘兒赤裸的身體,認準他胯下粗壯的陽具,惡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墳丘似的小山包上,乾老大默默的看着劉今墨等人埋好了那位渾身長滿了白毛的太監,扛着鋤頭下山返回了客棧。

  “嗯,原來師娘也來到了天門山。”乾老大自語道,沉吟了片刻,最後一提真氣,邁開大步直奔天門山寺方向而去。

  秋夜的天門山寺遺址,慘淡迷離的月色下,顯得蒼白而荒涼。

  子夜時分,艮七和坤八遵照師傅的吩咐,押着沈菜花母子走出了密室,來到空曠處吸食月亮的月華陰氣,巽五則在另外一處的石洞中服侍陽公,反正隻是看守一具帶着嬰兒的女屍而已,兩人的眼睛盡管已經瞎了,但武功未失,諒那母女也逃不走的。

  連續在貼有困鬼陽符的石室裡關了幾天,蔭屍沈菜花的身體顯得十分的虛弱,而那鬼嬰沈才華卻非蔭屍,而是一種變異的另類,他根本無需補充月華陰氣,唯一需要的隻是吸食熱血,這一點,連陽公也不清楚。

  在石室内,才華縮在母親的懷裡,忍饑挨餓已經到了極限,由于被沈菜花緊緊地摟着而不便發作,現在出來了,他的那雙烏黑的瞳孔又開始急速的變焦了。

  艮七站在沈菜花的身邊監視着,随時監聽着她的一舉一動,沈菜花高舉雙手,對着月光一呼一吸的吐納着,虛弱的身體很快的恢複了。

  首先發難的是小才華,他被坤八抱在了懷裡,迎面沖着月光。沈才華感覺着坤八溫熱的身體,偷偷的扭過頭尋找着他頸部的血管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