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隻陰蝠發現了坎六腋下也有毛,便一股腦兒的統統拔了去。
陰蝠首領呼嘯着沖了上來,探出雙爪,扯碎了坎六的紅色棉布短褲,那時關東人本命年辟邪褲衩,陰蝠們又是争先恐後的一陣亂拔,陰毛甚至腹股溝内粗點的汗毛也都一掃而光。
疼痛加上酸楚,坎六眼淚鼻涕已經流了一大把,陰蝠們撤下去了,坎六渾身上下赤條條、幹幹淨淨,根毛皆無。
“怎麼樣?如果還不說的話,下面還有更厲害的在等着你呢。”湘西老叟冷酷的說道。
坎六把目光投向了梅小影,顯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小影望着他一陣歎息,盡管這個年輕的男人軀體健壯而結實,尤其是那隆起的臀部,圓滑而性感,但是渾身上下沒有了毛以後,就像是一隻白白的雞光子,讓人覺得十分惡心,況且老叟說的沒錯,他們欺騙了自己和老祖,别有用心的跟蹤了她,小影扭過了頭去。
坎六一見小影的态度,就知道自己完了,随即猛地轉身揚手,三枚金錢镖“嗖”的一聲向湘西老叟射出,兩枚奔老叟的左右眼,一枚直沖着老叟的嘴巴而去。
他希望在幽暗的光線下,出其不意的偷襲成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湘西老叟的武功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那白須老人端坐着紋絲不動,三枚金錢镖全部都擊中了老叟的面門上。
再仔細定睛一看,坎六頓時驚得心膽俱寒,湘西老叟的左右眼皮各夾着一枚金錢镖,口中咬着另一枚……
他明白,自己的武功相差的太多,已絕無逃命的可能了,于是長歎一聲:“看來六郎的屍骨是難以還鄉了。”
“啪啦”聲響,湘西老叟抖掉了金錢镖,冷冷說道:“你已經不會再有屍骨了。”說罷,又是一聲唿哨。
石洞黑暗的甬道裡傳來了萬馬奔騰般的聲音,不多時,眼見無數隻白色巨型老鼠蜂擁而來……
飛奔而來的白色岩鼠個個都是瞪着血紅色的眼睛,嘴裡滴着口涎,可怕之極。
坎六吓得魂飛魄散,臉色都青了。
最前面的岩鼠繞着坎六圍成了一圈,爬伏在地上,第二排蹲在了後面,第三排站立起,後面還有……隻等着湘西老叟一聲令下,便會瞬間将其撕得粉碎。
“老叟最後再問你一句,到底說還是不說?”湘西老叟陰沉沉的冷笑着,慢慢舉起了手。
坎六長歎道:“我若是屈服了,将會被師父處決,落得七弟八弟同樣的下場,既然為同門所蠶食,反倒不如喂了這幫畜牲的好。”
說罷暴喝一聲,縱身躍起三米多高,空中一個鹞子翻身,頭下腳上倒栽蔥的直接撞在了堅硬的石頭地面上……
“噗”的一聲,坎六的腦袋裂開了,湘西老叟一揮手,那些早已按捺不住的岩鼠們一股腦兒的擁上,隻聽得連續的噬咬撕扯和骨頭破碎的聲音。當聲音完全停止了的時候,岩鼠們散去了,方才的地面上什麼也都沒有留下,隻剩下一灘血漬。
小影不敢目睹這場血腥的場面,待岩鼠們停止了吞噬,這才睜開了眼睛,那個年輕結實會說話的男人消失了。
突然,梅小影的心中對湘西老叟産生了十分的憎恨,她默默地、一言不發的轉身向石門走去。
“小影,你别回去啦,會有危險的,關東客少了一個人肯定不會罷休的。”湘西老叟急着說道。
梅小影恍若不聞,穿過了石門,沿着台階走下去了。
湘西老叟“唉”的長歎一聲,站起身來,走到一幅飛天岩畫前,按動岩壁上的機關,“嘎嘎嘎”聲響過後,岩畫翻轉了約有30度,裡面的石龛内,盤腿坐着一個少女。
“妮卡,‘三十六量天尺’第二尺打通了麼?”湘西老叟問道。
“師父,正在緊要關頭,還需十二個時辰方可打通。”妮卡回答道。
“出來吧,現在有了新的情況,鬼谷洞遇到了強敵。”老叟說道。
“是,師父。”妮卡收功站起縱身躍出石龛。
湘西老叟将方才的事情對妮卡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