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去叫醒朱彪和殘兒。”朱醫生吩咐道。
不一會兒,朱彪和殘兒匆匆走進屋來,身後跟着懷抱孩子的沈菜花。
朱醫生簡要的講了發生的情況,然後說道:“你們隻好馬上啟程了。”
“寒生,這是我從太極陰暈裡取出來的太極卵,一共是27枚,現在交給你,用在需要它的人的身上吧。”吳道明将那帆布口袋遞給了寒生。
寒生打開了布袋,露出了五色土卵,他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用在需要它的地方。”
沈菜花站在一旁看見後,忙悄悄捂住自己的腰間,她那兒還藏着一枚黃色的土卵。
劉今墨牽來了三馬匹,朱彪和沈菜花母子騎一匹,吳道明與師太共乘一匹,殘兒單獨騎一匹,趁着黑夜,離開了南山村,一路向南疾奔而去。
寒生的家中,外人隻剩下了老祖母女和妮卡,再就是劉今墨了。
蘭兒悄悄拉住寒生,說道:“我離開原來的草房時,帶走了那幾枚土卵,現在與這袋子裡的一起藏起來吧。”
寒生點點頭,找了把鋤頭在院内的一株栀子樹下挖了個坑,然後将所有的太極土卵都埋了進去,填好土平整好地面,使之看不出來。
村裡的公雞在打鳴,東方現出魚肚白,黎明就要到來了。
上午十點,一輛吉普車晃晃悠悠的沿着新修的砂石小路開到了莊園前。
車門開了,黃乾穗走了下來,身後跟着垂頭喪氣的孟祝祺,手裡還拎着兩大網兜水果,腋下夾着一本厚厚的紅封皮書,丢失了太極土卵,昨晚被姐夫狠狠地訓斥了一番。
大門口站着一個滿臉紫癍的老男人,懷裡抱着一個桔皮模樣皺皺巴巴的嬰兒,仔細一看,黃乾穗心下卻吃了一驚,那醜陋的男人正敞胸露乳的給孩子喂奶……
“噢,黃主任、孟主任來啦。”站在院子裡的朱醫生率先打起了招呼。
黃乾穗眼睛瞄了一下,院子裡還站着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面容十分俏麗,明顯具有異族特征,身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野菊花的自然香味兒,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哈,朱醫生,怎麼樣?房子還滿意麼?這位小同志是誰呀?”黃乾穗嘿嘿笑道。
朱醫生說道:“她叫妮卡,是寒生的朋友,來自苗疆。”
“嗯,不錯,這位苗族小同志長的很漂亮哦,是共青團員嗎?”黃乾穗眼睛上下不住的打量着妮卡。
妮卡是苗疆的落花洞女,苗疆與中原漢地風俗本就不一般,苗女絕不像漢人女孩那樣見人害羞和膽怯,黃乾穗盯着她看,妮卡并不在意,反而睜着那雙清澈純真的大眼睛,落落大方的注視着面前這個中年男人。
“黃主任,二位請屋裡坐。”朱醫生招呼他倆進屋說話。
可惜啊,隻是一個民間女子,對建國的事業無甚幫助,否則娶這麼一個漂亮姑娘作兒媳還是蠻不錯的,黃乾穗尋思着。
孟祝祺想的可就多了,蘭兒既然搞不到手,這個姑娘倒是更有味道呢,小兵肯定會滿意的,關鍵是寒生已有了蘭兒,也就不會再發生沖突了。不過還是要先一步請寒生治愈小兵的截癱,長出新的蛋蛋要緊。
“朱醫生,我今天一來看望一下你們父子,看看生活上還有什麼困難,組織上會盡力給予解決。二來呢,是給你們送紅寶書來啦,祝祺呀,快拿出來吧。”黃乾穗态度極為誠懇。
孟祝祺連忙将腋下的厚書遞了過去。
“這是最新出版的毛選四卷合訂本,望你們父子加強理論學習,改造世界觀,樹立無産階級人生觀,全心全意地為中國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服務啊。”黃乾穗說的是語重心長。
“老爹。”寒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啊,寒生,嗯,一個多月不見,人顯得成熟了許多嘛。”黃乾穗滿意的打量着他說道。
寒生隻是禮節性的微微一笑,并沒有說什麼。
“寒生,房子還滿意麼?你和蘭兒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可是一定要來喝喜酒的喲。”黃乾穗笑眯眯的說道。
寒生正色道:“說到房子,原來的三間草房雖然簡陋,但是溫馨,若是老房子還在,我甯願還在那兒住,老爹,我以後有錢,一定會把建房子的錢還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