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截癱是我幹的。”劉今墨說道,并講述了孟紅兵百般調戲蘭兒,并企圖猥亵她時,自己出重手加以懲戒的事情。
寒生聞言心中怒火頓起,但最後還是慢慢的克制住了,待心情平靜下來後,緩緩說道:“世上惡人随處可見,是趕盡殺絕不了的。”
劉今墨默默地看着寒生,見他注意已定,歎了口氣,說道:“我以獨門三陰重手點擊了他的大椎穴,真氣封閉了他的督脈,若是要解,須第二次重擊,洩去滞留在‘三陽督脈之會’内的真氣,一個晝夜後方可洩盡。”
寒生略一思索,心下明了,說道:“大椎,督脈本穴,别号百勞,督脈為陽脈之海,其脈入髓,上達清陽之竅,下及元氣之根,統攝周身之陽氣,故大椎内可通行督脈,外可流走于三陽。劉先生阻斷此穴道,使之陽氣上不能達清竅,下則難以布達四肢。好,劉先生就随我一起去吧。”
“真是太便宜了那臭狗屎。”劉今墨嘟囔道。
“那我們就給他弄些狗屎好啦,嗯,就叫做‘狗中黃’。”寒生不懷好意的“撲哧”笑了起來。
下午兩點鐘左右,莊園外面響起了汽車喇叭聲。
劉今墨拉開了大門,吉普車上下來了孟祝祺、随從還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劉今墨的目光盯在了那中年人身上,那人國字臉,濃眉大眼,五官端正,器宇軒昂,但是自眉間卻隐約透出一絲邪氣,此人正是荊太極。
荊太極乍見劉今墨,心中更是一驚,此人清癯道骨,鷹鼻隼眼,陰沉之極,太陽穴高高鼓起,乃是一内家高手。
“哈哈,劉今墨,我來給寒生送紅頭文件了來啦,以後蘭兒一家就是我南山鎮的戶籍了。”孟祝祺打着哈哈,心情愉悅的說道。
“請進。”劉今墨冷冷的說道,聲音如金屬般刺耳。
客廳落座後,朱醫生請吳楚山人過來。
“看,南山鎮革命委員會正式下發的紅頭文件,吳楚山人,以後你們一家就正式落戶南山村了。”孟祝祺滿臉堆笑道。
山人看了一遍那份文件,内容無非是經鎮革委會研究決定同意落戶雲雲,文件下面附有表格,山人抽出鋼筆,迅速将一家人的情況填上交給了孟祝祺。
“寒生呢?”孟祝祺問。
朱醫生出門喊寒生進來。
荊太極的眼睛仔細打量着這個走進門來的青年人,中等身材,相貌普通,惟有兩隻眼睛清澈深邃,神情落落大方,倒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之處。
“寒生啊,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醫治小兵啦?”孟祝祺陪着笑臉問道。
寒生掐指頭算了一下,說道:“明天吧。”
“小兵的蛋蛋能治吧?”孟祝祺又追問了一句道。
寒生看了一眼孟祝祺,說道:“明天上午,你找一個外科大夫配合我,準備好手術器械。”
“好好,一定照辦,一定照辦。”孟祝祺大喜,忙不疊的應道。
寒生扭頭向門外走去。
“小兄弟,你準備采用何種治療方案呢?”身後傳來一句渾厚的問話聲。
寒生轉過身來,望着那位坐在旁邊一直不動聲色的中年人。
“我剛才忘了介紹下,這位是縣人民醫院的荊院長。”孟祝祺緊忙說道。
寒生點點頭,說道:“方案還沒有完全想好,對不起,我還要去進行準備工作。”說吧,轉身出門,他對這些人沒好感,治療亦是迫不得已。
荊太極略顯尴尬,嘿嘿一笑,說道:“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
孟祝祺趕忙起身追出門去,喊道:“我明天一早派車來接你。”
“好吧。”寒生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