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内,老陰婆對殘兒說道:“脫下全身的衣服,躺在床上。”
殘兒略一遲疑,然後毅然除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紅着臉赤條條的站在了老陰婆的面前。
老陰婆望着殘兒結實的身材,豐滿的胸大肌,結瓣的腹肌,腰間并無一絲贅肉,碩大的陽具,健壯的大腿。
唉,可比陽公強的太多了……
殘兒光着身子仰面躺在了床上,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赤裸着身體,實在是羞愧難當,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眼前浮現出了那天晚上,月光下明月驚為仙子般的容貌,還有那血腥的天門客棧,自己臨昏厥過去的最後一眼,他瞥見了明月潔白如玉的身子……明月,今天離别後,我将永遠不會與你再相見了。
殘兒畢竟還是童子,腦海中想着明月,胯下竟悄悄地發生了變化,陽具在一點點地勃起……
殘兒沉浸在幸福的回憶裡,沒有覺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但這一切卻落入了老陰婆的視線中。
唉,老陰婆長歎一聲,取出一卷醫用白膠布,扯下了一條,“啪”的一聲,用膠布将殘兒直挺挺的陽具粘在了他的大腿上,不能讓那東西妨礙自己的工作。
随即,老陰婆抽出煙袋鍋,拔掉銅鍋,隻剩下那隻銅杆,在從抽屜裡找出一個氣球,套在了銅杆頭端的白玉嘴兒上,然後定睛細看殘兒。
殘兒依舊沉浸在對明月的回憶和堅決為其犧牲的悲壯聯想之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老陰婆看着搖了搖頭,唉,歎了一口氣,然後舉起煙袋杆對準殘兒小腹的丹田氣海處用力紮了下去……
“啊!”殘兒大叫一聲,疼得渾身亂顫,“啪”的一聲響,陽具崩開了粘着大腿的膠布,身子一挺,“嗖嗖嗖”幾股白色的粘稠液體驟然噴薄而出,射了老陰婆一臉。
老陰婆絲毫不敢怠慢,雙手緊緊抓住煙袋杆,那氣球在一絲絲的膨脹,不一會就已經有足球般大小了,老陰婆揪住氣球擰了幾個圈,松了一口氣,拔下了銅煙杆。
這裡面裝的就是殘兒氣化的全部先天童子精血。
殘兒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呼,震驚了廳内的寒生等人,正欲上前,門開了,老陰婆臉上挂着白色的粘液,笑嘻嘻的走了出來,手中拿着那個鼓囊囊的氣球……
寒生沖進屋裡聞狀大吃一驚……
殘兒赤身裸體的躺在那兒,已經完全失去了直覺,粘着白色膠布的陽具蔫蔫的歪倒在一旁,腹部臍下一寸半的地方露出一個洞,皮肉向外翻着,粘滿了血漬。
那是氣海,寒生心中驚道。
氣海,道家稱之為丹田,任脈水氣在此吸熱後氣化脹散而化為充盈的先天混沌之氣,本穴如同氣之海洋,故名氣海。任脈氣血中膏脂之物、肺金之性的涼性水氣在此亦随水氣的脹散而輸往人體各部,循任脈上傳陰交穴。
殘兒丹田内的童子先天精血已經被取走了,可憐的他将要發生屍變,究竟會是哪一種,寒生也不知道,陣陣寒意襲上了他的心頭。
就在此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妮卡默默地走到了殘兒的身旁,伸手輕輕的取下了粘在陽具上的那條白膠布,然後俯下身去,嘴唇按在了殘兒的唇上,将自己體内的充滿大自然花香之氣源源不斷地吹入了他的口中……
殘兒終于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大家看見那眼眶中噙滿了淚水。
殘兒變成了一具醒屍,與妮卡是同類。
此刻,滿屋子裡充滿了鮮花的香氣,沁人肺腑,恍若來到了鄉間田野,甯靜而清新,令人忘卻了世間的一切煩惱。
寒生和吳道明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妮卡輕輕的為殘兒穿上了衣服,眼光流露出無限的哀怨與愛憐。
她轉身望着寒生,美麗的大眼睛如波似秋水,許久,她長長的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寒生,自你第一天來到苗寨,我就下定決心跟你一生一世,不管你心中是否已另有所愛,可是今天,我看到了另一個更值得我照顧的好男人。寒生,我……要走了,殘兒以後就是我的同類了,畢竟人鬼殊途,我和他将永遠不會分離,也不會像人那樣生老病死。記得看我們去,等殘兒的娘親故去後,我倆就會搬到鬼谷洞裡居住,共同研習鬼谷神功,再也不問世間事。從今以後,苗家落花洞女就再也不存在了……”兩滴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轉了很久,終于落了下來。
殘兒剛剛屍變,神志尚未恢複,妮卡攙扶着他默默地從寒生身邊走過,殘兒茫然的目光中隐約流露着一種永久難以磨滅的傷痕。
陽公閃開身子,揿動了牆壁上的開關,暗道門打開了,他不想攔住湘西老叟的人,走了更好,兩具醒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