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才華調轉屁股就急急忙忙往草叢裡鑽,但是又怎能躲得過荊太極這樣的高手呢,剛剛爬進去沒幾步,就已經被按住了。
荊太極單臂拎起倆嬰兒,不住的獰笑着。
“住手!你不要傷害他們,他們還隻是嬰兒!”寒生見狀大叫道,并準備和身撲上,甯可自己一條命不要,也不能讓他傷害到孩子。
“好,寒生,現在我再問你一句,你若不馬上告訴我《青囊經》,我就當即一掌斃了他倆。”荊太極面向寒生,緩緩舉起了右手臂,對準了嬰兒的腦袋……
寒生怔住了。
“大膽!什麼人竟敢要傷我女兒!”樹後突然傳來一聲斷喝,“啪”,一口粘痰裹挾着淩厲的破空之聲,疾射而至……
月光下,一小坨晶瑩閃光的暗器呼嘯着撲面而來,随之鼻子中嗅到一股腥風,荊太極大驚,不及多想,忙使出獨門祝由彈指,認得分明,用力照準暗器彈去。不料那暗器竟然是軟綿綿的,不但未能震開,反倒是黏糊糊粘了一手指。
樹後走出來兩個人,正是陽公和老陰婆。
荊太極一看暫時放下心來,此二人乃是自己的師兄師姐,斷不會與自己為難。
“寒生,别來無恙乎。”陽公嘿嘿笑道。
“陽公老陰婆,你們不是被警察抓走了麼?”寒生驚訝的說道。
“哼,區區一個警察署,豈能關的住我陽公?”陽公嗤之以鼻。
“寒生,我的郭公葬尺呢?”老陰婆陰陽怪氣的尖聲問道。
寒生搖了搖頭,沒有理睬她。
“狗東西,還我的女兒來。”陽公閃身上前,劈手奪去嬰兒,抱在懷裡,笑眯眯的目光瞧着皺皮女嬰。
他突然發覺皺皮女嬰的喉嚨動了動,忙探出手指按在女嬰的嘴唇上,和藹的說道:“不要再吐了,我是你老爸啊。”
“太極見過陽師兄陰師姐。”荊太極畢恭畢敬的說道。
陽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詫異道:“你滿嘴胡言亂語什麼?誰是你師兄師姐?”
荊太極口齒伶俐的解釋道:“在下荊太極,是中原祝由科傳人鄱陽湖谷王婆婆的關門弟子,師父她老人家在香港自稱白素貞,就在你們被警察帶走後不久,師父和我就趕到了客家寮,可惜晚了一步,沒來得及救到你們,太極深表遺憾。”
老陰婆尖聲道:“我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呢?”
荊太極恭敬的回答:“太極也是到了客家寮才蒙師父告知,原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關東‘痰王’陽公就是我的師兄,威震嶺南的‘香江一枝花’陰婆就是太極的師姐,今日一見,果然師兄是威儀寶相,師姐風韻猶存,你倆都已是俨然一派大宗師風範了。”
荊太極這番話侃的陽公十分的受用,不由得敵意頓消。
“他說的不錯。”老陰婆在一旁也不住的點頭稱是。
“簡直是肉麻之極。”寒生聽得想吐。
“哈哈,既然是師弟麼,那就是一家人了,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陽公親切的說道。
月光下,荊太極的陰莖頭端被整齊的切去了,露出白色的筋、神經和毛細血管。
陽公看了口中發出啧啧聲,說道:“靠封閉穴道不能持久的,看在同門的份上,師兄就幫你一把吧。”
說罷,陽公運動真氣,将支氣管深處的一塊粘痰頂起,滑過管壁纖毛,自喉嚨升至口腔,“啪”的啐出,準确的粘在了荊太極陰莖的斷口處。這是一塊青黑色的老痰,極為粘稠,如明膠狀,散發出一股臭鹹魚般的怪味兒。
“師弟呀,這可是好東西啊,它叫‘陳年痰精’,師兄上下呼吸道,總共也隻得幾塊而已,記住,幾個時辰内不得撒尿,之後就完全沒事了。”陽公說道。
荊太極一陣惡心,但還是忍住了,客氣的說道:“多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