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牆有耳”其實是一個靈敏度極高的有線拾音器探頭,像聽診器一樣貼在牆上,将隔壁房間裡人們的說話聲音,通過牆體的微弱震動調制,然後經放大還原成音頻後,再以耳機來收聽。
中午剛過,李中尉的耳機中便聽到了隔壁房間的開門聲響,有人走進了房間,動作似乎十分的輕微,?O?O?@?,之後聽得那人又出去了,并輕輕的關好了門。
奇怪,聽聲音也不像是服務員,更不是髯翁道長他們。
黃科長沉吟道:“會是大金牙的人麼?繼續監聽。”
“是,科長。”李中尉凝神貫注的監聽着。
一直等到了下午五時左右,隔壁又傳來了開門聲,這次是髯翁道長兩人回來了。
“阿雄,購置的東西收拾好,明早準時啟程。”髯翁道長吩咐道。
李中尉打了個手勢,表示目标回來了。
隔壁,阿雄“噓”了一聲,然後掏出收音機,撥到探測一檔,開始在房間内搜素可疑的信号,果然,一個很強的無線發射信号被檢測到了。阿雄調整着方向,最後在客廳的茶幾下面摳出來了一隻指甲大小的竊聽器,塑膠的外殼,兩厘米長的天線。
阿雄笑了笑,走入衛生間,将竊聽器丢進了抽水馬桶裡,一揿開關,沖掉了。
再測,一切都正常了。
“好了,處理掉了,這隻無線竊聽器是今天趁我們不在的時候裝上的,現在可以放心說話了。”
李中尉扭頭小聲對黃科長說道:“他們發現了一隻竊聽器,已經銷毀了,好在我們這‘隔牆有耳’是有線的,不然即使隔着一堵牆也會被探測出來。”
“嗯,注意監聽。”黃科長擺擺手。
聽得髯翁道長說道:“哪條道上的人,跟我們這麼緊?”
阿雄說道:“應該是從台北一直跟蹤過來香港的,我想不是安全局就是軍情局的人。”
“我們并沒有與政府部門有什麼過節啊。”髯翁道長說道。
“自今年四月五日蔣公去世以後,政府情治部門加強了監控,我想問題不是出在我們這一邊,也許……”阿雄說道。
“也許什麼?有想法就說嘛,這方面你在行。”髯翁道長催促道。
“一定是與我們這次去大陸尋找的東西有關。”阿雄說道。
“你是說那座墳墓?一具幾十年前的屍骨?呵呵,政府情治部門怎麼會有閑情逸緻來管這盜墓的事呢。”髯翁道長笑将起來。
阿雄一本正經的說道:“所以,這座墳墓一定不簡單。”
李中尉取下了耳機,說道:“科長,他們出去了,方才他們談到了要去大陸尋找一座幾十年前墳墓。”随即将聽到的對話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墳墓?這事恐怕沒這麼簡單吧?”黃科長自言自語道。
門鈴響了,黃科長開了門,大金牙走了進來。
“你們安裝的竊聽器被發現了。”黃科長冷冷的說道。
大金牙臉色微微一紅,說道:“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人今天跟蹤了一整天,香港的一位名流、太平紳士盧太官和一個叫何五行的台灣風水師陪同着目标在尖沙咀彌敦道和紅?|一帶的商業區逛街,買了一些奇怪的物品,如高能量手電筒,瑞士軍刀以及口罩、消毒液等等。另外偷聽到他們準備明天早上九點鐘從羅湖口岸出關,現在他們正在酒店吉地士法國餐廳,是盧太官先生在設宴招待他們。”
“太平紳士盧太官?此人的背景清楚麼?”黃科長問道。
“具體的不太清楚,隻知道他是香港有名的珠寶商,身家有數億美元之巨,也是一位慈善家,但是為人十分低調,深入簡出,極少在媒體曝光。”大金牙介紹說道。
“此人的背景情況需要進一步的調查,還有那個号稱‘嶺南第一風水師’的吳道明也要深入了解,調查情況直接報到總部,明白麼?”黃科長說道。
“好吧,我們馬上開始布置。”大金牙對各業務處直接指派香港站的工作,一直頗有些微詞,自己的軍銜還是一名上校呢,面對總部來的年輕人指手畫腳的,雖然表面上尊敬,心裡面卻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