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必要堆墳頭立碑了,那樣容易被黃孟兩家覺察,朱彪就不會安甯了。”吳楚山人歎道。
朱醫生上前将土逐一踩實,最後将空旅行袋子抛得遠遠的,看看未留有什麼痕迹,應該回去了。
“人生本就是如此短暫的。”吳楚山人喃喃道。
與此同時,婺源縣人民醫院住院部的特護病房裡燈火通明,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刺鼻氣味兒。黃乾穗和孟祝琪已經陸續的蘇醒過來了,隻有孟紅兵仍處在昏迷之中。
“黃主任,您醒啦,我已經為您做了手術。”荊太極俯在床前說道。
黃乾穗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有氣無力的說道:“此事不宜擴散,現在知情面有多大?”
荊太極回答道:“隻限參與搶救的夜班醫護人員,已經告誡他們嚴加保密,作為一條組織紀律,公安部門那邊也還沒有通報,需要請示過您以後再作處理。”
“好,做的不錯。首先,公安局那邊就不要通知了,至于縣革委會,明天替我告知一下,就說我身體微恙,休息兩天再過去上班。”黃乾穗吩咐道。
“好,黃主任放心,天亮以後我就去辦,另外真的不需要通知公安緝捕兇手麼?”荊太極問道。
“兇手就是朱彪,等我好了,我會處理他的。”黃乾穗語氣堅定。
荊太極心中道,朱彪受到自己的重擊,肯定是活不久了,但他起碼還有一名同夥,否則,他決計是逃不脫的,不過話到嘴邊,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的傷勢究竟如何,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我。”黃乾穗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您的陰莖被子彈打掉了三分之一,龜頭沒有了,恐怕會影響您以後的性生活。”荊太極如實的報告說。
“呵呵,那有什麼要緊,建國媽媽已經去世多年,我不也還是一個人過來了麼?幹革命事業,有沒有龜頭不要緊,關鍵是能夠順暢的大小便就可以了。”黃乾穗坦然的說道。
荊太極眼眶有些濕潤了。
“祝祺的傷勢如何?”黃乾穗指了指旁邊床上的小舅子說道。
荊太極實情相告:“孟主任的情況要糟糕的多,他的男性外生殖器被打爛掉了,為了保住性命,隻好全部切除了,以後他隻能夠像女人一樣蹲着小便了。”
“什麼!我的雞巴卵子都沒了?讓我像女人一樣,那怎麼行!”孟祝琪躺在病床上憤怒的叫了起來。
“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革命了?你蹲着小便有什麼大不了的,照樣可以幹革命工作嘛。”黃乾穗怒斥道。
“嗚嗚……”孟祝琪蒙着被子,委屈的哭了起來。
“小兵他怎麼樣啦?”黃乾穗又接着問道。
“小兵沒有問題,他可能會因禍得福呢。”荊太極說道。
“此話怎講?”黃乾穗疑惑的問道。
孟祝琪止住了哭聲,從被子下探出頭來注意的聽着。
荊太極解釋道:“你們知道小兵為什麼會精神不正常麼?為什麼會對老母豬感興趣麼?”
黃乾穗搖着頭問道:“為什麼?”
荊太極冷笑道:“因為朱寒生給他移植了豬的睾丸。”
“啊……”黃乾穗及旁邊床上的孟祝琪俱是大吃一驚。
“我要報複朱寒生!”孟祝琪咬牙切齒的躲在被子下說道。
黃乾穗沉吟道:“寒生此人醫技神奇,但終不能為我們所用,所以隻能忍痛将其除去,但不能盲幹,一定要抓住把柄,一棒子打得死才行。”
“還有吳楚山人,竟敢威脅于我,要先做掉他,否則那家夥瘋起來不得了。”孟祝祺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