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醫生你好啊,怎麼,不認識乾老大了麼?”乾老大呵呵笑道。
“你,你和陽公一道來的?”朱醫生警惕的說道,心想壞了,莫不是陽公追殺吳楚山人來到了南山村?王婆婆已經走了,這便如何是好。
“陽公?我已經很久沒見到我師父了,不是去了香港了麼?”乾老大故作驚訝的反問道。
朱醫生疑惑的望着他,緩緩說道:“你來有什麼事兒?”
“我是路過南山村,順便前來拜訪一下朱醫生和吳楚山人。”乾老大随意的說着,同時眼睛朝四下裡望去。
朱醫生瞧在眼裡,知其不懷好意,很可能陽公就在外面,定是來追殺山人的,心中想着,額頭上沁出冷汗來。
“朱醫生,你出汗了。”乾老大說道,他畢竟是老江湖了,已經看出來朱醫生内心的不安。
“哦,方才在廚房間忙活着了。”朱醫生支吾道。
這時,蘭兒從廂房裡走出來,一手抱着沈才華,一手抱着皺皮女嬰,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去,婆婆和明月走了,她來照顧兩個嬰兒。
“那不是陽公和老祖的女兒麼?怎麼在你們這裡呢?”乾老大一眼瞥見,口中說着同時迎上前去攔住了蘭兒。
朱醫生一見心中着急,忙道:“蘭兒,外面冷,快帶孩子進到屋裡去。”
乾老大心想,此刻搶過女嬰易如反掌,但是還未探明這所院子裡是否還有其他人,先不急于一時,于是側身讓開通道,眼瞅着蘭兒走進了房間。
“孩子長的好快啊,我再仔細看看。”說罷腳下一個箭步,緊跟着蘭兒閃身進門。
吳楚山人正昏迷不醒的躺在了床上……
“咦,這不是吳楚山人麼?生病了麼?”乾老大嘿嘿笑着來到了床邊上。
朱醫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緊跟着進了屋。
吳楚山人面色慘白,雙目緊閉,氣若遊絲。
乾老大乃習武之人,一看便知山人傷勢極重,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哎呀,吳楚山人傷勢好重啊,家裡還有什麼人,怎麼不趕緊送醫院呢?”乾老大一面試探着問道,同時一邊察言觀色。
大家面面相觑,沒有人搭茬。
乾老大明白了,這座院子裡根本沒有其他什麼人了。
“朱醫生,吳楚山人的傷勢你應該很清楚,再不送去醫院就沒救了,我去喊兩個人來幫忙。”乾老大說着走出了房門,站在了莊院的大門外朝着對面的山坡大樟樹揮着手。
朱醫生趕緊跟了出來,看見對面山坡上走下來了兩個人,挨到近前,他的心算是徹底涼了,為首那人正是陽公。
“哈哈,朱醫生,别來無恙乎?老衲今日特來拜訪吳楚山人。”陽公陰笑着一腳跨進了大門。
朱醫生仰天歎道:“陽公,山人于你無怨無仇,你已傷他不輕,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嘿嘿,他搶走了我的女兒,還不行我來看看麼?”陽公翻鼓起眼睛說道。
“你的女兒可以抱回,但是請你不要再傷害吳楚山人了。”朱醫生央求着說道。
乾老大附耳上去,将吳楚山人和朱家的情況說給了師父聽,陽公不住的點頭。
“呵呵,好極了,我先去看看吳楚山人和我的女兒再說。”陽公一面桀笑着走進了院子裡。
朱醫生望見頭包大紅牡丹花巾,一雙玲珑小腳的老陰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起來,這就是寒生他們說的那個“香江一枝花”了,喜食人腦的女魔頭。
乾老大輕車熟路的将陽公陰婆直接領進了廂房,蘭兒與荷香面帶驚恐之色的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