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今墨沉吟道:“好,你要小心點,若是太陽落山還沒回來,我和老祖就要闖出去了。”
寒生點點頭,要他放心,然後跟着黃建國離開了看守所。
十字街上的一家小店門口,站着王婆婆和明月,她們正在觀察着縣公安局的地形位置,寒生等人就關在這座大院裡面,望着進進出出的警察,王婆婆認為還是晚上下手比較方便些。
“我們先去找我那幾個逆徒,天黑以後再來劫獄。”王婆婆回頭對明月說道。
“師父。”明月突然緊緊的抓住了王婆婆的手臂。
公安局大門口走出來三個人,一名着制服的中年警察,其餘兩人是寒生和黃建國,三人步行向南而去。
“走,我們跟在後面。”王婆婆說道,兩人悄悄地尾随在了他們身後。
三個人直接走進了婺源縣人民醫院内。
病房内,荊太極正在等着他們,迎面看見了寒生,臉微微一紅,頗顯尴尬。
寒生沒有理睬他,徑直來到病床前,看了看昏迷之中的孟紅兵,然後掀開了被子,伸手捏了捏他的陰囊,詫異的說道:“咦,這不是原來的那對豬蛋蛋啊。”
荊太極在一旁解釋道:“不錯,那對豬睾丸已經被朱彪打爛了,這是我重新移植的人的睾丸。”他的眼神兒瞥了一眼身着警服的張局長,心道反正自己也得準備棄官擄走寒生了,也不必忌諱說什麼了。
張局長仿佛聽而不聞的望着窗外。
寒生繼續觀察着,口中問道:“這睾丸并沒有成活,你是怎麼移植的?”
荊太極咽了口吐沫,說道:“用的是你剩下來的那半瓶鼻涕蟲液。”
此刻,黃建國腦子打了個機靈兒,他疑惑的對荊太極說道:“荊院長,你移植所用的供體,不會就是早先鬧事的那幫人所說的死人睾丸吧?”
荊太極面紅耳赤,嗫嚅着說道:“活睾丸到哪兒去找?”
“可那人死于睾丸癌不是麼?”黃建國嚴厲的責問道。
荊太極無言可答,尴尬之極。
就在這時,有一護士走進來替他解了圍,“荊院長,外面有人找,客人在院長室裡等候着。”那護士說道。
荊太極如釋重負,忙低頭走了出去,心中甚是窩火,蹬蹬蹬,直接上樓推開了院長室的門,卻馬上呆立在了那兒……
師父王婆婆正端坐在沙發上,目光嚴厲的盯着他。
“師父……”荊太極輕輕叫了聲,心中一陣慌亂。
王婆婆冷峻的臉色如冰霜一般,冷笑道:“你還認我這個師父麼?竟敢在寒生茶中下祝由散,騙取《青囊經》,還公然劫持寒生,犯我門規,枉我收了你這個逆徒,真是看走了眼。”
“師父,請恕徒兒一時糊塗,今後太極再也不敢了。”荊太極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道。
王婆婆冷笑道:“你還想着有下次麼?今天我就先廢了你,免得你日後為禍。”說罷緩緩擡起手臂來。
“師父,太極知錯,甘願受罰,但是請求師父準我将一台手術做完,半小時後自會前來領命。”荊太極誠懇的央求道,竟然落下兩滴眼淚來。
王婆婆猶豫了片刻,放下了手臂,對身後的明月說道:“明月,你跟他去把寒生叫來這裡來。”
“是,師父。”明月應聲道,随即跟随着荊太極下樓來到了住院部。
走廊裡,聽到腳步聲,正在踱着步的黃建國緩緩轉過身來。
“明月是你……”黃建國心中頓時湧上一股暖流,忙上前兩步便欲拉明月的手。
明月腦中一陣迷亂,後退兩步,喃喃說道:“你不是不認得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