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嬰兒吸食了一代祝由宗師注入的畢生功力,具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但是由于他們太小了,還不懂得如何運用,隻是憑着本能做出些反應。
沈才華曾經來過一次洞内,所以記住了這裡面十分的暖和,對于赤裸的他倆,溫度十分的舒适,所以才拉着皺皮女嬰跑了進來。
兩人信步一直朝着裡面走去,在這裡,他們感到了十分的安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累了就坐下休息一會兒,然後接着前行。石壁上,一對碩大如銅鈴般的紅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倆,然後“嗖”的裹挾着風聲撲了下來,在倆孩子的頭頂上盤旋了數圈,緊接着?的身後面又飛來了十幾隻小型的怪物,翻上俯下的沖刺着,嬰兒好奇的望着這些會飛翔的怪物們,“咯咯”的笑了起來。
紅眼陰蝠首領帶着?的孩子們詫異的望着這兩個小人,奇怪他倆怎麼無毛可拔……
小陰蝠們好奇的落在了他倆的腳下,還有兩隻膽大些,直接站在了嬰兒的肩膀上,皺皮女嬰伸出小手試探着摸了摸陰蝠毛茸茸的肢體,興奮不已。
小陰蝠們帶着兩個孩子來到了陰蝠生活的那個大石室内,石台子上,陰蝠媽媽正在給一群新出生的小陰蝠寶寶喂奶,兩個小家夥望見那些肉乎乎可愛的陰蝠寶寶,目光都移不開了,簡直是愛不釋手。
脖子上系着騎馬布的陰蝠首領不知從哪兒銜來了幾串野果,送給小人們吃,沈才華和皺皮女嬰在野果上嗅了嗅,感到無甚興趣。
沈才華又去摸了摸那肉乎乎的陰蝠寶寶,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但似乎土獾的血液還未消化完,肚皮仍還是有些發脹,因此咽了口吐沫,縮回了手,他現在還沒有進食的欲望。
不多時,兩嬰兒感覺累了,于是爬到了石台子上呼呼的睡去了。
荊太極駕駛着救護車風馳電掣般的一路狂奔,他不知道要往哪兒開,師父的鄱陽湖山谷是在西北方向,他就下意識的反着朝東南方開去。
江南冬雨又濕又冷,但是他的額頭上卻冒出了熱汗,出了縣城的路十分的颠簸,約莫已經駛離了縣城幾十裡路,突然,發動機引擎“噗噗”兩聲熄火了。他趕緊連續打了幾下馬達,仍舊發動不起來,再仔細一瞧,原來是油箱空了。
媽的!真是太不順了。荊太極跳下車來,四下裡望去,前不巴村,後不着店,距前方大山腳下的那個小村莊起碼也有五裡地。他想了想,拉開了後車門,在寒生肋下一點,解開了他的穴道。
“下車吧,寒生。”荊太極說道。
寒生揉着自己發麻的腰和下肢,慢吞吞的爬下了車。
“荊太極,沒有用的,我是絕不會告訴你《青囊經》上任何東西的。”寒生平靜的說道。
“你先别口氣硬,等我找到一處歇腳的地方,再同你慢慢讨論。”荊太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寒生沒有再理他,放眼四處望去,這是什麼地方?好像似曾相識。
“走吧,我們到前面山腳下的那個村莊去。”荊太極推了一把寒生,逼迫他前行。
寒生與荊太極冒着毛毛細雨一路向山腳下的村莊走去,道路崎岖泥濘,‘望山跑死馬’,直到一個時辰之後才走到了那村莊的口上。
村莊裡的小路上空蕩蕩的,見不到個人影。
“喂,哪兒來的老表,有什麼事嗎?”屋檐下站着一個白須老頭,正以疑惑的目光盯着這兩個不速之客。
寒生一見,心中樂了,此人自己卻是認得的,正是集市上賣狗皮膏藥的白一膏。
荊太極上前走了兩步,客氣的對老頭說道:“老鄉,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空房子出租?”
白一膏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眼睛看看荊太極,又瞟了眼寒生,似乎一愣,随即又擡起眼睛望着寒生,眼神兒一亮。
寒生知道白一膏認出了自己,忙在荊太極身後直擺手。
白一膏多年在集市上賣狗皮膏藥,江湖經驗豐富,一見寒生擺手,立即明白了其中必有蹊跷,立刻收回了目光,問荊太極道:“你們租房做什麼呢?”
“我們是地質隊的,調查這一帶山體構造方面有關資料的。”荊太極胡謅道。
寒生突然之間開口說道:“有山洞也行。”随即擠了下眼睛,點了下頭。
白一膏立刻明白了寒生的意思,假裝望了望天空,然後對荊太極說道:“大鄣山有很多山洞,落腳避雨倒是不錯,也無需花錢,行嗎?”
荊太極心道,山洞當然再好不過了,在那裡慢慢拷問寒生,不怕你不說,而且又無外人幹擾,最後又方便毀屍滅迹,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寒生呀寒生,這是你自己自尋死路,可怨不得我荊太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