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寒生心中着實放不下丹巴老喇嘛的病情。
“孩子,去把他們叫進來吧。”丹巴說道。
寒生默默的站起身來,走到了殿外,衆人立刻圍攏過來。
“丹巴喇嘛怎麼樣了?”筱豔芳搶先問道。
“大師醒過來了,讓你們都進去。”寒生平靜的說道。
金道長、教授和筱豔芳急忙走入殿内。
寒生站在殿前的石階上,擡眼望着漆黑的夜空,天上還在飄着零星的雪花。
“寒生,丹巴老喇嘛沒事了麼?”劉今墨悄聲問道。
寒生答道:“‘陰陽草’已經逼回到大師的身體裡去了,但卻不知怎樣才能徹底清除掉,大師說要請一個泰國降頭師來接着治療,我們可以回去了。”
劉今墨點點頭,說道:“好吧,你且等等我,我去找金道長,他應該履行承諾告訴我們陽公的下落了。”說罷,邁進了大殿内。
寒生一面向永佑殿西牆側的廁所走去,一面思索着方才發生的事情,幾組數字而已,為什麼就會有很大的危險呢?看來京城不僅僅是藏龍卧虎之地,而且還是個詭異是非之所。
寒生認準男廁所的招牌走進去,廁所很整潔,壁燈也十分的明亮。小便池前,寒生解開褲子紐扣開始撒尿,天氣寒冷,人的小便也較平時多些。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有人走進了男廁所。寒生扭頭看了下,頓時大吃一驚,進來之人竟然是筱豔芳!
接下來更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筱豔芳解開了褲帶,竟然掏出了男人的家夥,站直了身子,對着小便池“嗤嗤”的撒氣尿來……
筱豔芳扭過頭來,對着目瞪口呆的寒生笑了笑,潇灑的抖掉最後幾滴尿,系上了褲子。
“你是男人?”寒生結結巴巴的說道。
筱豔芳莞爾一笑,道:“奴家是譽滿京城的京劇當家小花旦,你沒有聽說過麼?”
寒生搖搖頭,據說京劇花旦都是由男人裝扮的,沒想到在台下也是一副嬌豔的女人相。
“寒生,你在裡面麼?”廁所外傳來劉今墨焦急的問話聲。
寒生走出了廁所,身後跟着腰肢扭動着的筱豔芳。
劉今墨望着他倆,感到十分的吃驚。
“他是個男人。”寒生看出了劉今墨的疑惑,解釋道。
筱豔芳柳眉一挑,杏眼微醺,對着劉今墨嫣然一笑道:“奴家本是男兒身,不好意思啦。”說罷身如柳枝一擺,“嗖”的一聲,已然飄進了殿内。
劉今墨歎了一聲,如此身手,簡直是匪夷所思。
“問到陽公下落了麼?”寒生望着劉今墨說道。
“嗯,”劉今墨點頭道,“陽公果真于十數日前來到了白雲觀,并連夜趕往了關東黃龍府。”
“那我們……”寒生沉吟着。
“先回去旅館,明天搭早班火車出關,入夜就可以抵達長春了,然後再乘汽車前去黃龍府,也就是現在的農安縣。”劉今墨說道。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雍和宮内已是一片潔白,這時,隻見筱豔芳的身影一晃出了永佑殿,飄飄然如驚鴻一瞥般的翻過了宮牆。
他一定是請那個泰國的降頭師去了,寒生想。
劉今墨低頭看了看筱豔芳白雪上的痕迹,幾乎未留下任何腳印,好一個踏雪無痕的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