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隻有回縣城了。”寒生道。
“哈,果然是别有洞天啊。”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音,一口的老呔兒味兒。
衆人回過頭去,隻見馮生手握着一隻手電筒走了進來。
馮生來到面前止住腳步,望着寒生同劉今墨說道:“我說那幾個黃皮子決不可能是兇手麼,看來這兒的秘密還有不少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劉今墨冷冰冰的說道,聲音尖利刺耳。
馮生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去,片刻,緩緩說道:“我是公安部刑偵局私下調查此案的特工。”
“哼,”劉今墨嗤之以鼻的說道,“别在這兒胡扯了,公安部會為一個小孩子的事兒勞其大駕麼?”
馮生不以為然的微微一笑,然後鄭重的說道:“1953年,國家文物局修繕農安縣遼塔,清晨,一個工頭陳屍塔下,死因十分的蹊跷,引起了有關方面的注意。”
“死因蹊跷?”寒生引起了興趣。
“是的,那人的大腦組織不見了。”馮生說道。
“與萬金塔死亡的這個男孩子一樣?”寒生驚異的問道。
“不錯,當時有關方面封鎖了消息,然而案子卻始終未破,後來作為一件懸案擱置了,萬金塔小男孩這一宗普通謀殺死亡案件,因為死因同樣的蹊跷,重新勾起了有關方面的注意,于是将兩宗并案偵查。”馮生解釋道。
“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劉今墨警覺的問道。
“因為從你們一進入小飯店後不久,我就預感到你們與這件事情有牽連,不是麼?”馮生目光炯炯的盯着寒生等人。
寒生與劉今墨面面相觑,沒有吱聲。
“你們知道兇手是誰?對嗎?”馮生從對方的表情上,看出來自己的推斷是正确的。
寒生點點頭。
“是誰?”馮生追問道。
“陽公。”寒生回答。
“陽公是什麼人?”馮生問道。
“他是關東黑巫的首領,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寒生回答道。
馮生皺了皺眉頭,說道:“請你說的詳細一些。”
這時,劉今墨邁步站到了寒生的前面,以多少帶有點官場的口吻,淡淡的說道:“馮同志,我想你也是公安戰線上的老同志了,江湖上的規矩想必多少也知道點吧?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馮生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劉今墨接着說道:“我們也是尋找陽公的下落來的,”他指了指寒生,繼續說道,“陽公殺死了他的父親和嶽母,我們依照江湖上的規矩追蹤擒拿陽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馮同志和我們的目标是一緻的。但是目前,我們還沒有關于陽公下落的準确消息,可能幫不上你多大的忙。”
馮生微微一笑,道:“青田劉今墨,果然江湖,好吧,我老呔兒今天不為難你們,但是職責所在,我又必須問清楚幾個問題,當然,你們肯定也是不希望到縣公安局裡面去做筆錄的吧?”
劉今墨聞言心中有些愠怒,但是面目表情卻是如舊,嘴裡隻是冷冷的說道:“請問吧。”
馮生道:“你們是剛到此地吧?預計住在何處?”
劉今墨答道:“縣城。”
“這位小兄弟的名字和戶口所在地?”馮生轉向望着寒生說道。
“我叫朱寒生,家住江西婺源南山村。”寒生如實的回答道,劉今墨在一旁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