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6頁)

  “是。”筱豔芳趕緊回答道,眼睛瞟向了黃建國。

  “陽公和村上武夫的屍體身上沒有留下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吧?”黃建國問道。

  “絕對沒有,我們出發前每個人都詳細的檢查過了,這是例行的程序。”筱豔芳保證道。

  “嗯,天亮後,他倆的屍體就會被人發現,公安部門也會以兇殺案為名來展開偵查,我們不僅要與此案撇開關系,而且還要防止線索指向寒生他們,明白麼?”黃建國沉吟道。

  “是的,筱豔芳明白。”筱豔芳回答道。

  黃建國想了想,吩咐說道:“你馬上回到開平,給我繼續盯着,這回千萬不可魯莽行事了。寒生他們是要盡快返回江西的鄱陽湖谷,治療吳楚山人和劉今墨的木僵症,這段時間内,寒生是不會改變計劃的,我馬上返京,向首長進行彙報。你可以去了。”

  “我們的内線是誰?我是否需要與其聯系?”筱豔芳小心翼翼的問道。

  黃建國目光立刻變得銳利起來,陰沉的盯着筱豔芳,冷冷說道:“這不需要你知道。”

  “是。”筱豔芳心中一寒,趕緊低頭退出房門,徑直奔開平而去。

  簡直是一群廢物,黃建國想,上次在山海關箭樓上,自己曾向嶽父保證過,将在一個适當的時機,密捕寒生,然後運用科學的催眠術掏空寒生腦子裡的東西,可是說心裡話,自己并沒有完全的把握,這次返京,得去拜訪一下這方面的專家權威了,做好一切必要的準備,随時都有可能派上用場。

  他動手收拾起自己的随身物品,然後下樓結賬。有手下開着一輛黑色的上海牌轎車停靠過來,他坐進了車内,說了聲:“回京西賓館。”

  黑色轎車駛上了國道,直奔京城絕塵而去。

  京西賓館座落在西長安街上,是始建于1959年的蘇聯風格的建築,隸屬于總後勤部,裡面設有專門接待國家和軍隊領導人的豪華套房,在管理和保衛上與中南海和人民大會堂同一級别。

  黃建國手裡有一張首長給他的特别通行證,通過幾道嚴格的盤查,他走進了戒備森嚴的後樓,雙腳踏在了軟軟的紅地毯上,黃建國内心深處湧生出一種優越感,哼,十年之後,看你們誰還敢朝我要什麼?胖ぜ??

  在一間豪華的套房内,黃建國見到了首長――未來的嶽父。

  “哈哈哈,原來金道長賈屍冥竟然是‘假失明’啊……連柳教授也是留了一手,有意思,”中年男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突然間笑聲戛然而止,他的臉忽的一沉,緩緩說道,“村上武夫死了,他可是日本國副總領事黑澤的親外甥呢,這倒是有些棘手,建國啊,這件事你辦的可是令我十分的失望啊。”

  黃建國心中一急,忙加以解釋道:“嶽父,是村上武夫違背了我的意思,私下擅作主張出手,小婿實在是鞭長莫及啊。”

  首長思忖道:“當然,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這個日本人恃才孤傲,栽在了中國道家高手之下,那也是遲早的事兒,哼,這些日本人,我看他們還敢不敢再小瞧咱們中華武術了,此事兒就由我來擺平吧。”

  “謝謝嶽父諒解,建國心中萬分感激。”黃建國誠懇的說道。

  首長點了點頭,話鋒一轉,突然間目光犀利起來,仿佛不經意的說道:“建國,你的那個内線明月小姐還好吧?”

  黃建國臉一紅,心中極速的盤算着,嶽父他怎麼知道了?他知道多少?

  “建國啊,他們已經向我彙報了,原來你和明月小姐以前就認識,難怪你要她做内應呢?說說看,你們不會是戀愛關系吧?”首長頗含深意的望着他。

  “絕對不是的,嶽父,請您相信建國,我隻不過是曾經救過那小尼姑的命,她心存感激而已。”黃建國急切的申辯道。

  “那就好,要知道,東東可是對你真心實意,而且她的眼裡是絕對揉不得一粒沙子的。”首長微笑着說道。

  “嶽父,您放心,建國對東東也是一往情深。”黃建國信誓旦旦道。

  “好,我相信你。現在來說說這個小尼姑吧。”首長目光一時間變得柔和了。

  黃建國心情沉重的回到了他位于前門附近的寓所,這是一座明清時期的四合院,東東的爸爸給安排的,院子裡還住着其他兩戶人家,而自己同父親黃乾穗就住在了東廂房的兩間屋子裡。

  “爸爸,你在做什麼?”黃建國走進父親的房間,見到他正在桌子前用一枚放大鏡,聚精會神的研究着一本本發黃的線裝書。

  黃乾穗擡起頭來,示意兒子将房門關好。

  “哦,建國你回來啦,你看,這是明朝初年宋濂編纂的《元史》,裡面記錄了元朝興亡的過程,爸爸正在對照元末朱元璋的母親陳氏死後,朱元璋受太極陽暈影響而發的軌迹,發現這個馬秀英皇後,也就是郭子興的義女起的作用很大呢。”黃乾穗說道。

  “爸爸,你是什麼意思嘛?”黃建國沒好氣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