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7頁)

  三條各為青白紅三種顔色,一尺多長的寄生蟲蠢蠢蠕動了起來……

  青姑身子呈青綠色,手指頭般粗,兩隻聰慧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着衆人;白姑長就雪練似的一身白肉,豐腴發福,碩大的嘴裡還在不停往外冒着肥皂泡泡;血姑則昂起尖尖如龜的頭部,兩隻淫蕩的眼睛左顧右盼,口角邊滲出乳白色的肥皂液來。

  犬伏師艱難的在滑溜溜的上爬起身來盤腿坐好,雙手三指撮起,口中念念有詞。

  三屍蟲聞咒渾身一顫,眼光瞬間變得兇惡異常,在犬伏師三屍咒的催動下,青姑白姑和血姑竟同時躍起,淩空向寒生撲來。

  原來犬伏師自忖今日難以全身而退,唯有擒賊擒王,制住這裡最重要的人物――寒生,自已才能以此為要挾,占據主動,保住一條命。

  寒生大驚,情急之下“蠅眼”自行發動,立馬三屍蟲移動的速度慢了下來,寒生從容不迫的向一旁閃避着,同時瞥見嬰兒沈才華和皺皮女嬰雙雙以慢動作躍起,沈才華在空中優雅的探出雙手,一手捏住了青姑,一手掐住了白姑,而皺皮女嬰則雙手一齊扭住了血姑……

  危險即除,寒生的蠅眼便自動關閉了,雙眼視物又恢複到了正常狀态。

  沈才華張開了兩排白森森的利齒“咔嚓咔嚓”接連兩口,将青姑和白姑的腦袋咬了去,并在嘴裡不停咀嚼起來,皺皮女嬰也學着沈才華般一口咬掉了血姑的尖腦袋,一伸脖吞進了肚子裡。

  望着自己培養多年、情同父子的青姑、白姑和血姑,竟然被那兩個嬰兒活活的咬掉了腦袋給吞食了,犬伏師一口氣上不了來,雙眼一翻腿一蹬,就此倒斃氣絕身亡了。

  金道長驚出了一身冷汗,低頭望去,沈才華和皺皮女嬰手拉着手,竟然若無其事般的走了出去。

  “道長,現在身子無礙了麼?”寒生微笑着問道。

  金道長略一提氣,倍感渾身輕松,真氣運行通暢無阻,于是感激的點了點頭,微笑道:“貧道好了。”

  “請金道長還是穿上褲子吧。”馮生提醒道。

  金道長此刻才醒悟過來,紅着臉急忙穿戴整齊。

  “金道長,現在該是我們離開鄱陽湖谷的時候了。”寒生平靜的說道。

  衆人立刻随即動起手來,小翠花抱起了劉今墨,老祖袒胸露乳,索性将兩個嬰兒悉數揣進了懷裡摟着,金道長背起了吳楚山人,小趙輕輕的抱起了打着夾闆的大黃狗笨笨,萍兒在小竹筐内鋪了些幹草,然後将狗寶寶一個個放進去背在身上先行出谷,黑妹則默默跟在了後面。

  寒生和蘭兒收拾了一下行裝,蘭兒帶上了所有的錢和糧票,背簍裡放着一袋太極土卵和一些簡單的衣物。

  最後,寒生背起了父親的藥箱,懷裡抱着那隻帆布旅行袋,裡面裝的是王婆婆的骨殖,他答應過婆婆将其與古仙合葬,一定會恪守諾言的。

  棗樹林裡,寒生和蘭兒默默站在朱醫生與荷香的墳前……

  老爹,寒生要走了,不過我還會回來的,我們還要回到南山村去,那裡才是我們的家……

  娘,女兒跟着寒生去了,還有爹爹……

  嘎斯51卡車在颠簸的道路上朝着西南方駛去。

  天陰沉沉的,北方平線上,烏雲正朝着這面滾滾而來。

第二百七十章

  鄱陽縣城。

  黃建國呆呆的站立在那兒,寒生竟然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逃掉了,還有不可思議的是門口的警衛拔槍相互自殘,更可惡的則是筱豔芳竟然幸災樂禍的在一邊袖手旁觀。

  黃建國看着屬下忙着替那兩名警衛包紮住傷口止血,擡上吉普車送往醫院。他招了招手,喚筱豔芳過來。

  “你為什麼不出手攔截?”他嚴厲的質問道。

  筱豔芳擡起纏着繃帶的雙手,不陰不陽的嘿嘿道:“我已受傷行動不便,況且……”

  “況且什麼?”黃建國追問道。

  “況且是你的人在施展祝由巫術令警衛們自相殘殺,如同昨晚弄殘我的雙手一樣,是她要放走寒生,我怎敢貿然阻止呢?”筱豔芳說罷拿眼睛瞥向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