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你的影子呢?”寒生奇怪的問道。
黃建國低頭看了一下,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截屍教主鬼冢。
“哈哈,”鬼冢鄙夷笑道,“黃口小兒,你的不懂,支那豬。”
黑澤微笑着不作聲。
“原來,你是個陰人。”寒生恍然大悟道。
“陰人?什麼陰人?”黃建國忐忑不安的問道。
“陰人就是在月圓子時的中陰身,周圍被屍氣重重包裹,他以吞食屍氣為生,七七四十九天後就變成了陰人,但普通人并不知道食陰的方法,這是中原自南宋就已經失傳的一種古老的邪術。”寒生說道。
鬼冢愣了,癡怔怔的說道:“你的,如何知道?”
寒生沒有即刻回答,劉伯溫所記載的這種陰人極為邪門,長于夜間活動,盜掘墳墓,專食屍氣,以至于曆朝曆代朝廷與民間均加以捕殺,元朝以來,江湖上就已經基本絕迹了。陰人很好辨認,就是沒有影子,至于陰人的邪術,《屍衣經》上也隻提到了陰人善使一種極厲害的暗器“陳年屍斑”,無聲無息,端的厲害,列為暗器第一,其它的經上再無記載,估計連劉伯溫也都不知道了。
寒生沉吟着問道:“鬼冢,你在中陰身的時候,到哪兒吞食到那麼多的屍氣呢?”
鬼冢冷笑道:“當然是戰争了。”
“戰争?什麼時候的戰争?”寒生迷惑不解道。
“支那戰争。”鬼冢道。
“你說的是抗日戰争?”寒生想,那已經過去30多年啦。
“哼,我就是大日本帝國米久留師團55聯隊鬼冢少佐。”鬼冢傲視着寒生,不可一世的說道。
“這麼說,你是介乎于人鬼之間的一種屍變。”寒生說道。
鬼冢陰笑道:“不,你的錯了,陰人的,并非都是中陰身,我們截屍教秘術,就是正常人吸收大大的屍氣變成了陰人,我們不是屍變的,而是屍變克星的幹活。”
“哼,反正不是什麼好人,你們要把老祖怎麼樣?”寒生恨恨問道。
黑澤嘿嘿冷笑道:“寒生,你隻要告訴我丹巴喇嘛囑托的内容,我就即刻放了她。”
“是啊,寒生,那不過是幾十年前的一個活佛對國家政局的預言而已,與你一個鄉村赤腳醫生毫不相幹,還是告訴黑澤先生吧,日本人是講誠信的,絕對虧待不了你。”黃建國在一旁勸道。
“是與我沒啥關系,可是和日本人更不相幹,他們想要知道預言做什麼?”寒生嗤之以鼻道。
黑澤揮揮手,叽裡呱啦對鬼冢說了一通,鬼冢随即命老鬼扛上老祖,衆人朝怒江邊走去。
寒生無奈,隻得不遠不近的跟在了後面。
黑澤他們沿着江邊荒蕪的小路走了整整一天,其間還吃了一些餅幹巧克力之類的東西。
寒生則隻有沿途摘些野果充饑,一定會有機會的,他想。
傍晚時分,黑澤等人終于來到了怒江河谷的一處古渡口,一座索橋很久以前就已經蝕斷了,兩岸留下了石樁遺址。他們揀了處較平坦的地方露營,并點起了篝火。小冢下到水裡,竟然輕而易舉的抓起了幾條大魚,遂開膛破肚的穿在木棍上燒烤,陣陣香氣飄了過來,引起寒生腹中饑餓難忍。
“河對面就是緬甸了,再過恩梅開江就是野人山。”鬼冢沉吟着說道。
“這個寒生倒是硬氣的很啊,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鬼冢先生,以你的功力難道就制服不了他麼?”黑澤皺着眉頭說道。
鬼冢想了想說道:“他的輕功厲害的,而且能夠破解我的‘陳年屍斑’,雖說要擒制住他,問題的沒有,但是難免會傷到他,我的,無法保證。”
“在沒有得到口供前,決不能傷害到他,明白麼?”黑澤鄭重的說道。
“這小子十分的邪門,我們在曾江西鄱陽抓到了他,由京城裡來的醫學教授給他進行藥物催眠,加大了數倍的劑量,可仍于事無補,被他輕松的逃脫了。”黃建國介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