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保镖十分機警,兩隻眼睛跟随着手電光柱靈活的掃視着。
“噗”的一聲悶響,一個圓球形的黑影砸在了他的腦瓜頂上,保镖一屁股坐倒在地,手電筒甩在了一旁。衆人大驚,急以手電光照之,保镖的額頭上流淌着鮮血,腦門上爛糊糊的呈乳黃色,一股臭乳酪與洋蔥加上松節油混合的刺鼻臭氣撲面而來,聞着像是貓屎味兒。
“噗”又是一下,身後的保镖頭兒悶哼一聲也倒下了。
“危險,敵人在上方!”第三名保镖剛剛來得及發出警告,緊接着頭上也遭到重擊,暈倒在地。
寒生一驚之下“蠅眼”驟然發動,眼瞅着一個卵圓形的球體朝着自己的腦袋緩緩飛來……手電筒的光線射上去,那是一個周身帶硬尖角的金黃色物體,寒生輕松的避開,再往上瞧去,高高的樹杈上坐着一隻長臂猿猴,黃色的體毛,雪白的兩道長眉,怒目橫視,手中又高高舉起了一隻榴蓮,正欲再次砸下。
說時遲,那時快,寒生意念令渾身驟然間放松,雙腳飄離了地面向上升去,施展開了癔症神功,在距長臂猿還有兩米多遠時,突然輕叱一聲,身形瞬間暴漲,一把揪住了那猿的後頸毛,寒生小時候制服大黃狗笨笨時,每次都是抓住頸毛而獲成功的。
寒生的癔症神功運用的盡管還不是很好,但制服這隻長臂猿還是輕而易舉的,落到了地面上,那猿就徹底的老實了。
唯一清醒的那個保镖焦急的直跺腳,口中不住道:“這可如何是好?”
寒生對保镖說道,你來抓住這隻長臂猿,我看看他們幾個人的傷勢。”
三個保镖隻是被榴蓮果砸昏過去了,額頭上的血迹也隻是皮外傷,寒生摸了摸口袋,銀針并沒有帶身上,怎麼辦呢?他想到了榴蓮。
榴蓮屬于木柿科植物果實,稱之為“熱帶水果之王”,榴蓮樹也是熱帶最高大的果樹,樹幹可高達二十五米至四十米。《本草綱目》中說,其“味甘溫,無毒,主治暴痢和心腹冷氣,惟懼之氣味者嗅之,雖嘔然醒腦,多食大熱以山竹解之。”
寒生微笑着在地上抓起一把黃糊糊的榴蓮肉塞進了一個保镖的口中,他的鼻孔上也抹了少許,但見那保镖接連打了幾個噴嚏,竟然醒轉了過來。
第二名保镖也被榴蓮獨特的臭味兒熏醒了,惟有保镖頭兒,嘴裡塞滿了也仍就是不醒,寒生感覺有些奇怪。
“頭兒是最喜食榴蓮的了,一次能吃四五隻呢。”身後的保镖笑着說道。
寒生回頭一看,那長臂猿已經被戴上了手铐。
寒生等人擡着保镖頭兒,押着長臂猿返回了駐地。
河童以極度驚恐的眼神望着長臂猿……
南朝宋劉義慶所撰《隋書.經籍志》之《幽明錄》中記載當時中原各地的河流中“河童”較多,名曰“水蟲”,也稱“蟲童”或“水精”,裸形人身,身長大小不一,眼耳鼻舌唇皆具,頭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隻得水勇猛,失水則無勇力。而且專門着重說明,河童最懼怕的克星便是山猿。
山猿是一種古猿,與河童都是同時由遠古時代遺傳下來的怪異生物,據生物考古學家斷言,山猿與河童當今早已經滅絕了。
“我怕……”河童戰戰兢兢的給明月發出了意念。
“怕什麼?”明月不解。
“山猿。”河童告訴她。
“盧先生,河童說??懼怕山猿。”明月對盧太官說道。
“這不是山猿,隻是一隻普通的長臂猿啊,這種白眉長臂猿隻在高黎貢山的怒江峽谷熱帶雨林裡才有,這隻毛呈金黃色,眼眉純白,顔面寬闊淺淡,左右兩條眼眉不相連接,是一隻青年母猿,也可能長的類似過去的山猿吧。”盧太官解釋道,同時眼望着河童,心想這可能是河童天生就遺傳有對猿猴類的恐懼情結。
寒生命保镖将長臂猿後背貼在了河童生有軟甲的脊背上,然後對明月點點頭道:“可以開始了。”
明月牙齒輕輕用力,咬破了舌尖,朝着河童和長臂猿的面孔上“噗”的各噴出一口血霧,然後念動祝由神功十八式中的第五式“移花接木”巫咒。
寒生手持屍衣向河童身上淩空拂去,河童的身子一陣戰栗,其體内的屍毒為屍衣所逼,瞬間轉移到了長臂猿的身上,眼瞅着河童的身子柔軟了下來,而那長臂猿卻瞬間僵硬了起來。
帶着手铐的長臂猿驚恐萬狀的眼神望着寒生……
寒生對??微微一笑道:“猴子又不是邪物,屍衣對你無礙。”說罷手中的屍衣罩在了長臂猿的身上,“哔哔啵啵”一陣靜電聲伴着白色毫光閃過,空氣中彌散着一股焦臭氣味兒,白眉長臂猿的身體即刻也軟了下來。
“替??打開手铐吧。”寒生穿上屍衣說道。
白眉長臂猿解除了禁制,以充滿感激的眼神望着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