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7頁)

  "他和丹巴喇MA交上了朋友,再加上柳一叟教授和京劇名旦筱豔芳,他們四個人成為了莫逆之交,然而金道長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卻是奔着丹巴所知道的格達活佛預言來的。這個心狠手辣的金道長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說服了坤威差給自己的好朋友丹巴下了降頭,祈望丹巴會在自己臨死之前說出預言,但是丹巴至死也沒說。更加令人發指的是,就在其罪行暴露的時候,竟然指使筱豔芳殘忍的殺害了坤威差滅口,最後逼迫筱豔芳也開QIANG自盡了。蒙拉差翁先生,這就是你徒弟真實的死因。"黑澤憑着自己的想象,真真假假的編造了這麼一段令人信服的故事。

  一陣沉默之後,蒙拉差翁。炳開口說話了:"那麼這一切跟中原郎中寒生有什麼關系?"

  黑澤哈哈笑道:"你可以自己問問寒生,事情敗露之後,金道長是否與他相約在江西老家會面?是不是結伴同行前往滇西北,然後一同臧匿了起來?"

  蒙拉差翁。炳犀利的目光轉向了寒生,陰沉着臉問道:"寒生,金道長果真和你在一起麼?"

  寒生臉一紅,支支吾吾的答道:"是的。"

  "金道長現在哪兒?"蒙拉差翁。炳厲聲喝道。

  寒生搖了搖頭,他絕對不能說出藍月亮谷的秘密。

  "嘀嘀嘀……",蒙拉差翁。炳嘴裡含着血笛,吹奏起急促的短音曲調。

  34;嘶嘶"數十條大蟒蛇盤成了一團,發出攝人心魄的叫聲,然後"唰唰唰"的彈射而起,越過了小溪,朝着衆人撲去。

  戴秉過舉起一隻手臂正欲揮下,寒生急忙叫喊道:"不要開qiang傷到嬰兒!"

  戴秉過困惑的望着盧太官,盧太官見形勢危急,隻能命令道:"不要對人開qiang!"

  就在這時,猿木嘴巴嘬起,發出一聲響亮的唿哨……

  "唧唧唧……"鬼蛐蛐們不約而同的用力拍打起發音鏡來,頓時一片震耳欲聾的鳴叫聲響徹了山谷,這些黑亮亮的甲蟲随即蜂擁而上,迎着淩空飛至的大蟒蛇勇敢的沖殺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一場混戰,黑麻麻的隻有三寸多長的鬼蛐蛐們紛紛跳到了那些大蟒蛇的身上,張開咀嚼口器,伸出鋸齒樣的大闆牙,瘋狂的在蟒蛇身上又切又鋸,鮮血染紅了闆牙以及透明的羽翅。大蟒蛇粗壯而沉重的身軀拼命的滾動着,尾巴在地上快速的甩打着,成片的鬼蛐蛐被碾壓成了肉泥,但是餘下的個個無所畏懼,仍是前仆後繼的沖上前厮殺,"嘶嘶、唧唧"聲不絕于耳,殺得是天昏地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清乾隆年間中原鼠疫流行,師道南曾有詩曰:"東死鼠,西死鼠,人見死鼠如見虎。鼠死不幾日,人死如折堵。晝死人、莫問數,日色慘淡愁雲霧,三人行未十多步,忽死二人橫截路……"這跳蚤身上攜帶着鼠疫杆菌,發病快,死亡率高,歐洲稱之為"黑死病",十四世紀曾在歐洲奪走了一億多人的性命。

  蒙拉差翁。炳養的血蚤則不然,叮咬了人以後,便會染上了血降頭,直接侵入大腦,支配神智聽從血笛的号令,十分的可怖。東南亞降頭界之中,以前都以"陰陽草"降為最,那是因為人們還不知道世上還有一種血降頭。

  血降頭是蒙拉差翁。炳集數十年心血所獨創,世間罕有人聽聞,更無解法,端的是無比厲害。

第三百一十一章

  "小小跳蚤,奈若我何?"但見老祖袒胸露乳大喝一聲,威風凜凜的大步迎上前去,左右手五指并攏,真氣充盈,雙掌軟綿綿的朝着紅色霧氣一揮,兩股淩厲的陰風掃将過去……

  血霧被掌風擊散,一部分血蚤的身體與内髒承受不住真氣的碰撞,驟然間爆裂,肢離破碎,紛紛散落到了地上。但是還有半數的血蚤穿過掌風的間隙彈跳而入,跳上了老祖半裸的前身。老祖頓感渾身一陣酥麻,低頭望着自己黑胖胸脯上扒滿的小紅點,竟然嘿嘿的傻笑了起來,她已經中了血降頭。

  衆人正在驚愕之間,落在地面上的那些餘下來的血蚤彈跳着朝人們無聲無息的偷襲了過去,根本無人能夠發覺與防範。片刻之間,小溪這邊所有人的身上都三三兩兩的落上了血蚤,就連河童和山猿也未能幸免。

  緊接着,衆人接二連三"嘿嘿嘿"的傻笑了起來,戴秉國少尉的遠征軍們把卡賓槍扔在了地上,望着蒙拉差翁。炳憨憨的笑着,神志不清的等待着血笛的指令。

  明月體内的祝由神功覺察到了侵入的外邪,自發的進行了抵制,但是明月從王婆婆那兒繼承的隻有祝由五式,剛好與血蚤的巫力勢均力敵,因此,她的神智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所以一直面呈微笑狀态。

  河童與山猿并非人類,??倆隻是感覺渾身瘙癢而已,遂坐下來從體毛中捉跳蚤,抓到一隻便丢進嘴裡咬扁吞落腹中。

  盧太官則與衆人不同,他是一具血屍,血蚤的尖喙刺入皮膚,那猛烈的血降頭提前引發了他每月一次的血崩,頓時雙眼、雙耳、雙鼻孔、嘴巴、肛門和尿道九竅流血不止,随即大叫了一聲,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起來。

  隻有寒生有屍衣護身不為所動,血蚤一近身便是毫光一閃,發出噼啵"微響,然後一絲青煙升起,血蚤瞬間灰飛煙滅。

  眼見衆人神智不清,寒生知道他們中了降頭,但瞧盧太官渾身鮮血淋淋,甚是可憐。

  "盧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寒生蹲下身來焦急的問道。

  "不知怎地,還沒到日子,竟然提前來了每月一次的九竅大出血。"盧太官痛苦的說道。

  "那如何是好?"寒生說道。

  "在香港時,每月都是到瑪麗醫院血庫買血來喝的,可是這雨林裡哪兒有新鮮的人血呢?"盧太官喘息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