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墨,那是我的女兒,她現在哪兒?"頭頂上傳來甕聲甕氣的大嗓門。
寒生擡頭一看,老祖瞪圓了雙眼,臉上的紫色痘痘脹鼓鼓的,正在俯身低頭的凝視着他。
"啊,你好啦?"寒生欣喜的站起身來道。
老祖焦急的目光四下裡掃視着,口中焦急的嚷道:"我的女兒祖墨呢?她在哪兒?"
寒生隻得如實相告:"老祖,皺皮女嬰被蒙拉差翁。炳給擄走了。"
"啊!我女兒被擄走了?你,你快說,往哪邊去了?"老祖一急,臉頰上的紫痘痘接連爆裂了幾顆,濺起了白色的漿汁。
"那邊的叢林裡。"寒生手指着蒙拉差翁。炳離開的方向說道。
嗖"的一聲,老祖二話不說,縱身躍起,一路袒胸露乳的追了上去,轉瞬間消失在了茂密的熱帶雨林裡。
第三百一十六章
沈才華默默地望着老祖矯健的身影躍進了茂密的原始叢林裡,口中喃喃道:墨墨……
寒生此刻才知道,皺皮女嬰的名字叫墨墨,原來是劉今墨的墨,唉,老祖對劉先生用情之深實在令人唏噓不已。
沈才華原本是蔭屍沈菜花和朱彪的胚胎,機遇巧合過胎給了沈天虎婆娘,由于蔭屍沈菜花九月身孕時被孟家所勒斃,加之葬在了白虎銜屍極陰之地,所以母子怨氣沖天。過胎伊始,沈才華便在沈天虎婆娘的子宮内殘忍的扼殺了原來的女性胚胎,出生後更是嗜血成性,先是咬破為其哺乳的沈天虎婆娘的乳頭吸血,後來更是偷偷爬進沈家雞舍,将一群公雞母雞統統的咬死喝血。他不但嗅覺異常靈敏,聞到劉今墨身上有他的胎衣(佛袈裟)味道,便認定其為媽媽。如今,蔭屍沈菜花、朱彪夫婦和劉今墨都已經死了,小才華在世間一個親人也沒有,孩子幼小的心靈裡感到極度的孤獨,迫切渴望得到他人的關愛。
中了蒙拉差翁。炳的血降頭後,沈才華一直神智迷茫,但驟然之間吸食到了寒生的血,白陀須令他神智蓦地一清,體内頓感溫暖而舒适,仿佛霎時間有了種依靠,愛意油然而生,因此怯生生的喊出了爸爸,表達了其依戀之意。
寒生歎其身世之苦,感其與墨墨之間純摯的童真,不由自主的抱緊了小才華,輕輕的安慰他道:小才華,放心,寒生爸爸一定為你找回墨墨,現在你等在這裡,我去為其他人解毒。
寒生先是為戴秉國少尉和遠征軍士兵喂血驅降,然後是三名保镖,看見了他們各自逐漸恢複了神智,遂放下心來,并告訴了大家中降頭的經過。
吱吱……頭頂上傳來了白眉長臂猿的叫聲,寒生擡頭一看,那猴子不知從那兒采來一隻大榴蓮,正端坐在樹杈上對寒生呲牙示意着。
寒生搖搖頭,對它笑了笑,表示不吃。
白眉長臂猿一使勁兒,将碩大的一隻長着尖角的褐色大榴蓮砸在了樹下河童的腦袋上……
寒生抱起了沈才華返回石洞,那裡還有明月一個人需要解降,保镖和戴秉國的遠征士兵們紛紛從地上拾起槍支,跟在了寒生的身後。
咦,寒生,他們這是……盧太官望着走進來的衆人驚奇道。
長官,我們身上中的降頭已經被這位寒生醫生治好了,現特來向您報到。戴秉國走到盧太官面前立正說道。
盧太官驚異的目光望向了寒生。
寒生微微一笑,沒有做聲,徑直登上石台,走向了明月。
住手!不許碰我的女人。猿木擋在了明月身前,呲着牙大聲的呵斥寒生道,衆人驟然間都吓了一跳。
寒生也蓦地愣了一下,随即和顔悅色的對猿木說道:木頭,你願意明月一直都是這樣傻傻的樣子麼?我是治病的醫生,隻消片刻,她馬上就會清醒的。
她很好啊,跟木頭一樣,我喜歡現在的女人。猿木不明所以然的大聲嚷着。
寒生想了想,道:明月現在這個樣子認不出木頭,遂擡起了手臂,指着傷口處對猿木接着說道,隻要明月吸了我的血,她病一好就會認得木頭了。
猿木聞言低頭咔嚓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胳膊,金黃色的毛即刻被染紅了,鮮血順着毛梢滴滴答答的流淌下來,我的血給她喝。它堅毅的說道。
木頭,你的血是沒有作用的。寒生苦笑了。
盧太官厲聲喝道:木頭,不要搗亂,站到一邊去,讓寒生給明月解毒。
我的女人傻傻的最好啦,以後小木頭也都是一樣傻傻的,我不要她變回原來的樣子!猿木張開雙臂護住明月,怒眼圓睜的狂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