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歎了口氣,道:“來不及了,我可不想在大金塔來場血戰,招來緬甸警方,走,我們去福壽宮看看。”
福壽宮大門外的陰影處,黃建國閃身出來。
“建國君,你都看見什麼了麼?”黑澤問道。
“那個叫什麼馮生的守在了廟門口,我沒能進到裡面去。”黃建國回答說道。
大殿内,安息長老仍在閉目念着經文,中年和尚躺在了他的身旁。
黑澤一擺手,衆人在美智子的帶領下走進了内堂,發現了倒卧在地上的那名化裝成老華僑的特工,胸前血迹斑斑。
“中島已經死了。”水語蹲在地上看了一眼道。
黑澤的臉色蒼白,沒有吱聲,冷冷的對美智子說道:“你再重複一下現場的情形。”
于是,美智子講述了當時自己如何麻醉了中年和尚,摸進内堂,看見了桌子上的那塊舊羊皮,中島配合關閉電門,自己趁着黑暗搶到了羊皮并已經塞進了懷裡。此刻,不料電燈突然又亮了,于是一切都亂了,老和尚扯碎了自己的衣服,沖出門時又與人撞了個滿懷,舊羊皮就是那個時候掉的,至于中島如何被人殺死,自己就完全不知道了。
“相撞在什麼位置?那是個什麼人?”黑澤問道。
美智子搖了搖頭,隻是指着門口處。
“是馮生,那個公安部的偵察員,一直寸步不離的跟着我嶽父的那個人,我親眼看見他沖進了廟裡。”黃建國在一旁說道。
黑澤點點頭,說道:“水語先生,馬上将中島的屍體弄走,絕不能讓緬甸警方介入,引起不必要的外交麻煩,明白麼?以後再設法将中島君的骨灰送回國内。”
“那老和尚知情,要不要一同處理掉?”水語請示道。
“算了,不要再節外生枝了,廟裡發生血案,他巴不得我們弄走屍體,放心吧,那老和尚是絕對不會聲張出去的。”黑澤冷笑道。
特工們拆下床上的被套,合力将中島的屍首塞了進去,然後扛起溜出了廟門。
“走吧。”黑澤一揮手,衆人魚貫走出内堂。
“老師父,不好意思,房間就麻煩您自己打掃啦。”黑澤朝着安息長老鞠了個躬,然後大踏步的邁出了福壽宮。
本駐緬甸總領事館。
“建國君,馮生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黑澤問道。
“他原是公安部刑偵局的幹部,在吉林省農安縣發生的一起謀殺案中,與寒生結識并結伴南下,巧的是寒生無意之中救了他的父親,因此感激莫名,視其為全家的恩人,後來曾多次出手幫助寒生,大概也是出于感恩之心吧。但是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又到了我嶽父的手下做事,看樣子好像還是忠心耿耿的呢。”黃建國說道。
黑澤沉思了片刻,然後接着問道:“既然如此,你認為馮生若是得到了那張舊羊皮,而且也知道那是恩人寒生的東西,那他是會交給首長呢,還是會想法子交還給寒生?”
黃建國想了想,回答道:“馮生此人很重義氣,我想,如果我嶽父并不知道那塊羊皮在馮生手裡的話,那他還是會交給寒生的。”
“嗯,我明白了,建國君,目前是我們離格達預言最近的一次了,舊羊皮很可能仍然還在馮生的手裡,所以我們不能放棄,盯住馮生,下手就會容易得多。”黑澤說道。
“你的意思是,先不回日本了?”黃建國讪讪的說道。
“不錯,建國君,拿到了格達預言,我們再回日本替你做移植手術,放心吧,我保證為你換上最強壯的黑人睾丸。”黑澤安慰他說道。
“唉,那你能不能搞到黑人運動員的蛋蛋?”黃建國無奈的說道。
“能。”黑澤滿口答應。
次日清晨,監視福壽宮的人員報告說未發現異常,老和尚也沒有出門去。
吃早飯時,有關中國總領事館方面的情報也來了,首長已經定了中午由仰光直達北京的中國民航國際航班,乘客名單中還有馮生以及那幾名警衛。
“嗯,很好,派人随機跟蹤,另外趕緊給我和建國君訂兩張其它航空公司的飛機,提前趕到北京。”黑澤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