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我是否可以從婺源這裡開始尋找和追蹤調查線索?并随時向您報告進展情況。”馮生小心翼翼的請示道。
話筒裡沉默了一會兒,首長又緩緩說道:“去一下黃建國的家裡看看,這小子既然回到了婺源,也有可能私下跑回家去過。”
“是。”馮生答道。
“你再描述一下那個叫做劉佳的女人情況。”首長命令道。
馮生于是又說了一遍自飛機上遇到劉佳以後所有的情況,着重描述了劉佳的體貌特征。
“她色誘你了麼?”首長輕描淡寫的問道。
“是的,”馮生承認道,他明白完全予以否認是不明智的,“但是,首長,我沒有上當,參加公安工作已經十多年了,對敵人的糖衣炮彈還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
“真的麼?”首長冷笑道。
“這……報告首長,真實的情況是,由于要射殺金道長,因此精神壓力異常的大,我……當時根本就硬不起來了……”馮生裝作十分的尴尬,嘴裡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廢物。”首長挂斷了電話。
馮生滿意的放下了電話,廢物?哼,廢物就廢物,如此一來,釋去了首長的懷疑,至于身體狀況嘛,隻有自己和劉佳才知道。
“你好像挺高興似的。”寒生望着一臉輕松之色的馮生說道。
“嗯,一切順利,我可以陪你去香港了,不過我們要先去一趟黃建國的家裡找找線索,你們可知道地址麼?”馮生問道。
“當然知道,我帶你去。”寒生道。
轉過幾條小巷子,來到了那所粉牆黛瓦的徽式深宅大院門前。
寒生默默望着那兩扇緊閉着的朱紅大門,門前的那對大石獅子雖然依舊是橫眉怒目,但仿佛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嚴。
“吱嘎”一聲門開了,阿狗自門内探出頭來,警惕的瞅着這三位不速之客。
馮生趕緊走上台階道:“我是黃建國的朋友,約好來婺源的家中見面的。”
阿狗聞言,面色漸漸和緩了,口中連忙說道:“建國前天回來的,不知道啥時候又走的,我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擔着心呢。”
馮生皺着眉頭思索道:“唉,這個建國也真是的,約我大老遠跑來,自己又不見面,還算什麼好朋友?”
阿狗瞧了瞧馮生,小心翼翼的問道:“同志,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你聽不出我這唐山老呔兒味兒麼?”馮生和善的笑了笑。
“他們兩位呢?”阿狗努嘴撇了撇站在樹下的寒生與吳楚山人。
“哦,我一外鄉人不認得路,這兩位老鄉挺熱心腸,帶着我引路到這裡來的。”馮生大聲解釋道。
阿狗聞言點點頭,然後壓低聲音對馮生悄聲道:“昨天,縣政府來人找建國了。”
“哦……”馮生狐疑的看着阿狗。
“有人誣陷建國和一個女人前晚半夜三更的跑到縣政府偷了一輛吉普車,你想想,這不是惡意造謠诋毀黃主任的名譽麼?建國的爸爸是咱婺源縣的一把手,兒子能去政府大院裡去偷車?笑話,呸……”阿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嗤之以鼻道。
“是啊,以我對建國的了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嘛。”馮生亦是忿忿不平的說道。
“可是建國自前晚就一直沒有回來,要不然可以去縣裡解釋的。”阿狗嘴裡嘀咕道。
馮生明白了,黃建國和劉佳盜取了自己身上的舊羊皮後,便去縣政府偷了一輛吉普車逃之夭夭了,時間已經過去一天多了,估計現在他們早都已經渡過黃河了。
馮生走下台階,來到大樹下,“我們走吧,黃建國偷了輛吉普車逃離婺源了。”他對寒生和山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