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現在該由我先來提問了,我要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的告訴我。”寒生說道。
“說吧。”茅一噬大方的答道。
“如何才能殺死你。”寒生平靜的問道。
“惟有‘中陰吸屍大法’才能吸去‘不化骨’的太陰之形,置老夫于死地,可惜早已經失傳了。”茅一噬桀桀一笑道。
寒生點了點頭,不錯,劉伯溫在《屍衣經》中曾提到過,“中陰吸屍大法”業已失傳千年,自南宋始,金人南下,江湖中的陰人大都紛紛逃亡,東渡扶桑去了。
“老夫也有一個最後的問題。”茅一噬說道。
“請說。”寒生道。
“你是老夫成形以來所遇到過惟一能夠克制‘不化骨’的人,可否誠實的告訴老夫,你本人的姓氏、籍貫、親人以及家居何處,日後老夫當去拜訪。”茅一噬說道。
“當然可以,我叫朱寒生,江西婺源人,是一名鄉下郎中,家住南山村,父母雙亡,家中有一未過門的妻子,名喚蘭兒。”寒生實事求是的說道。
茅一噬點點頭,對寒生道:“好,朱寒生,夠義氣,能夠結識你這位江湖性情中人,老夫甚感心慰。老夫答應你從今往後不與飛僵、鬼娃和血屍太平紳士為難,今日暫且别過,日後必定前往登門拜訪,告辭了。”說罷,茅一噬頭也不回的朝着山下走去了。
望着“不化骨”遠去的背影,盧太官憂心忡忡的悄聲問道:“寒生兄弟,今日若不設法除掉他,恐怕是縱虎歸山,他日必有後患啊。”
寒生思忖着說道:“我看這個茅一噬亦正亦邪,并非是不守信用之人,況且目前對決咱們也無勝算,天道循環,還是順其自然吧。”
盧太官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寒生走過到兩名受傷的保镖面前,仔細查看了一下他們腕上的傷口,與吸子筒的情形相同,均為液體灼傷。
“你倆是童子麼?”寒生突然問道。
“什麼童子?”保镖們一愣。
“就是處男,你二人可是處男?”寒生解釋說道。
“處男?”兩人忍着疼痛笑起來了,“别開玩笑了,香港現在哪兒還有處男?”
“唉,七個童子,要到哪兒尋找呢?看來隻有去幼兒園裡想辦法了。”寒生禁不住歎息道。
“寒生,别着急,戴秉guo
少尉他們幾個人身處叢林三十四年,其中不知道還有沒有處男了。”盧太官突然提醒道。
“好,我們趕緊回去問問,雞叫三遍就要開始救治吸子筒和你的保镖了。”寒生對盧太官說道。
“對了,而且必須還得是宿尿。”盧太官說着加快腳步往山下走去。
回到了盧宅,走進門廳,盧太官匆匆直奔一樓拐角的會客室,戴秉國少尉等人就睡在那兒的幾隻大沙發上。
“吱嘎”一聲,一名遠征軍士兵睡眼惺忪的從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裡走了出來,邊走邊打着哈欠。
“你是處男麼?”盧太官搶上一步拽住了他。
“要幹什麼?”士兵猛然間一愣,遂抓緊了内褲警惕的問道。
“長官,我當兵前在家鄉時生過一個兒子。”那士兵認清了面前的盧太官,忙不疊的立正回答道。
盧太官擺擺手,走進了會客廳内,揿亮了電燈,大聲問道:“你們都誰還是處男之身?”
“我們都是,長官。”沙發上的人忽的都坐起來高聲回答。
“都是?”盧太官懷疑的掃視着他們說道,“是這樣,現在緊急需要處男的尿液來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