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平靜的回答道:“我是朱寒生,你們是誰?”
“我們的,來接你。”那人說道。
“是你們在送來的壽司裡面下的毒?”寒生問道。
“普通麻醉藥的,兩小時,自己醒來的,你的,壽司吃的沒有?”中年人疑惑的問道。
“沒有。”寒生回答道,江湖險惡,自己應該随時保持警惕,看來對這些人還是不要說實話的好。
“哦,是這樣……”那人轉過頭向良子解釋說,朱先生沒有吃壽司,因而沒有昏迷。
“抓走他和那個小孩兒。”良子揮了揮手命令道。
“朱先生的,老實的,跟我們走,你的明白?”中年人對寒生說道。
“到哪兒去?”寒生問道。
“有人的,要見你。”那人嘿嘿一笑回答道。
“是黑澤先生還是婺源太郎?”寒生淡淡的說道。
中年人一愣,臉色微變,随即擺了下手,身後的幾名壯漢一哄而上,有奔着寒生來的,也有沖着小才華去的。
“慢,我跟你們走。”寒生喝止住那些人,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榻榻米旁,伸手抱起了沈才華。
黑澤要見自己,無非是為了格達預言,包括自己與黃建國之間的恩怨,這些最好都别連累到河野一家人,自己身懷癔症神功,随時都可以帶着小才華逃之夭夭的。
“走吧。”他率先朝着門口走去,壯漢們扛着擔架默默地跟在了後面。
良子歪着腦袋看了看斜卧在沙發上昏迷着的河野一郎,口中嘿嘿淫笑了兩聲,然後伸出手來,隔着褲子在他的胯間摸了兩把,嘴裡嘀咕道:“可以肯定沒問題嘛。”
院子外面停着一輛中型灰色的日産面包車,車門打開,中年人客氣的請寒生抱着孩子上車。
街角突然傳來警笛聲,數輛警車呼嘯着疾駛而來,轉眼已至跟前。中村課長跳下車來,一眼望見寒生抱着嬰兒正要登上那輛面包車,而且河野并不在身旁,立刻敏銳的感覺到出事了,于是趕緊揮了下手,命令道:“趕緊攔住那輛車!”
坐在駕駛室内的良子一看形勢不對,忙不疊的連連叫道:“開車!快開車!”
穿白大褂的壯漢們來不及帶走寒生,自顧自的紛紛鑽進了車裡,沿着另一條巷子落荒疾駛而去。
中村課長命令兩輛警車追蹤那輛面包車,自己匆匆的走到寒生面前,連說帶比劃着詢問出了什麼情況。
寒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自己不會說日語,隻能轉身率先匆匆走回院子裡,引中村課長來到了客廳,見到了昏迷之中的河野一郎。
“河野君!”中村驚訝不已,迅即抓起電話急呼救護車趕來。
急救車很快的趕到了,醫護人員将河野一郎母子擡上了車,一路鳴笛拉去了東大醫學部附屬醫院。
警視廳公安部的外事第二課緊急派來了一名中文譯員。
河野的寓所内,寒生講述了自中村離開後所發生的事情。
“對方下手真快啊。”中村揩了揩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的說道。
“是我們的到來給河野先生一家人添麻煩了。”寒生過意不去的說道。
“朱先生,請跟我們轉移到一個秘密的地方住,好麼?”中村課長誠信的勸慰道。
“好吧。”寒生同意了。
寒生和沈才華乘上了一輛沒有警方标識的黑色小卧車,出原町沿着新宿大久保路西行,然後左轉上了明治路南下,繞過澀谷,鑽進了小巷子裡兜了幾個圈子,确認無人跟蹤以後,又拐上了青山路,最後駛入了乃木神社附近一棟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乘坐電梯直接來到了三樓的一套隐密的公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