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拌蒜,蒜拌面,
一吃就是一身汗。
再來一支葉子煙,
凡人抽了不犯困,
又趕風來又趕寒,
腳趾蓋子都舒坦,
迷迷糊糊賽神仙。
耶老唉……
人心長在人身上,
馬魂扣在馬跟前。
人得真心吃飽飯,
馬得真魂能撒歡那,哎咳哎咳喲呀……”
聽到此刻,耶老早已是熱淚盈框了……
“老翠花……”他望着毛屍喃喃的說道。
“嗖”的一聲,老翠花又跳回到了耶老的身上。
“耶老,還是回東北老家去吧,江南并不适合我們。”老翠花扒在耶老的後背上說道。
耶老點了點頭,含着熱淚道:“我好懷念關外那北風怒号,大雪紛飛的時節,耶律家在松花江邊圍獵,對着火爐飲酒吃肉的日子……”
老翠花柔聲道:“耶老,天快亮了,這具毛屍可能受不住陽光的照射,我們還是将其埋到土裡去吧?”
耶老想了想,說道:“老翠花,咱倆自從入關以後,始終也沒能幫上什麼忙,若是能查清這具毛屍的來曆,也算是為寒生做了好事一樁……我們還是先問問她究竟是誰?從何而來?”
耶老盯着毛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毛屍毛屍,你是誰?”
毛屍渾身的白毛抖了抖,胸腔内傳出:“唧唧唧唧……”的鳴叫來。
“你不能夠說話嗎?”耶老接着又問道。
“唧唧……”毛屍發出的仍舊是蛐蛐的叫聲。
老翠花搖搖頭:“耶老,不行的,看來真是要如寒生所說,多抓一些蛐蛐來給她吞下後方可人語。”
“天還未亮,那我們先送她回村,等捉到足夠的蟋蟀,就知道她是什麼人以及黃老爺子的下落了。”耶老和老翠花商量妥後,帶着毛屍回到了村東新蓋的那三間茅草房裡。
大黃狗笨笨和黑妹帶着那群狗寶寶們躲在狗窩裡,探出腦袋偷偷的瞅着倒退着走進來的毛屍,吓得大氣都不敢出。
“她就是‘毛屍’?”蘭兒戰戰兢兢的探出手指輕輕的觸了觸白毛說道。
“蘭兒,今晚幫耶老一起去捉蟋蟀好麼?早點讓她開口說話,解開寒生心中的疑問。”耶老勸蘭兒道。
蘭兒點點頭,表示同意,隻要是對寒生好的事,她都會去做的。
中午時分,吳楚山人從景德鎮回來了,而且還給蘭兒帶回來一台上海産的蜜蜂牌縫紉機,可把蘭兒高興壞了。
耶老拉着山人來到了西屋,“老夫給你看一個人……”他一邊說着順手拽開了大衣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