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10頁)

  崇笛.虎大師也似乎看出來有些不對勁兒了,忙近前細瞧,最後瞠目結舌的驚訝道:“他不是蒙拉差翁.炳!”

  西母寺内堂,吸子喘息着緩緩的将腹面伸展開來,那四隻暹羅貓已經變成幹癟癟的屍體,它們的體液被那百餘隻吸盤榨幹了。

  祭壇上,沈才華呆望着面無表情的女嬰,嗅着那熟悉的體味兒,不明白墨墨為什麼不理睬他,自己可是曆經千辛萬苦才找到這裡的啊。

  “墨墨,我們回家去……”沈才華噙着熱淚,張開雙臂緊緊地摟抱住了女嬰。

  女嬰伏在才華的肩頭,不易察覺的悄悄張開了小嘴,露出來那兩排尖厲的小白牙,突然間“喀嚓”一口,咬住了沈才華的脖頸,鮮血順着她的齒間汨汨流出……

  “墨墨……為什麼……”驚愕的沈才華依舊摟抱着女嬰,沒有推開她,也沒有松開自己的手,隻是感到萬分的驚詫和委屈。

  女嬰的牙齒繼續向内咬合着,并用力的在吮吸,溫熱的血液緩緩的流入她的口中……

  大殿之上,寒生正疑惑的盯着拎在手中的老降頭師,他不是蒙拉差翁.炳?可是自己明明是認得他的啊……

  “大師,您怎麼就能肯定他不是蒙拉差翁.炳的呢?”寒生狐疑的問道,乃頌差在一旁做着翻譯。

  “他是陰相人。”崇笛.虎大師躊躇着說道。

  “‘陰相人’?那是什麼?”寒生不解的問道。

  崇笛.虎大師遂解釋道:“這是一種極高深的降頭術,據說在吞武裡王朝時就已失傳,距今已有兩百多年了,沒想到老衲今日竟然親眼見到了,這所謂的‘陰相人’并不是真身,但可以替代真身進行修煉。”

  “那蒙拉差翁.炳的真身在哪兒?”寒生急切的問道。

  “一般要在恰好500公裡之外的某個地方,太近受幹擾,太遠又無法進行控制。”崇笛.虎大師說道。

  “真是世風日下啊,小小的嬰孩竟然如此的放蕩不羁!”就在這時,内堂裡突然傳出飛僵吳老爺子的怒斥之聲。

  原來這老爺子見老虎和大貓打架,感覺索然無趣,于是自己信步繞到了大殿後面的内堂,一眼便瞥見了在高高的祭壇上,光屁股的沈才華竟然摟住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嬰正在非禮,于是義憤填膺的大聲吼了起來。

  大殿上的寒生聞言一愣,遂一個箭步沖進了内堂,眼前的景象卻令他大吃一驚……

  祭壇之上,雪白的蓮花瓣上斑斑血迹,鬼嬰沈才華無力的斜倚在墨墨的身上,而女嬰卻眼冒綠光,兇殘的噬咬着小才華的脖子,不住的在瘋狂吮吸着,那女嬰墨墨的齒縫和嘴角,鮮紅的血液正在滴滴答答流淌下來……

  “嗖”的一聲,寒生縱身躍起,搶到了祭壇上,一把抱起已近昏迷的沈才華落回到了地上,力圖将兩個嬰兒分開,不料,那女嬰咬在沈才華脖頸上的嘴巴死死不松口,小身子也跟随着輕輕的飄了起來……

  “又是一個‘陰相人’!”緊跟着沖進内堂的崇笛.虎大師高聲叫道。

  “你說什麼?這個不是墨墨的真身?”寒生愕然道。

  “不是,你看她同那個假蒙拉差翁.炳一樣,身體極輕,沒有質量,因此決不是真身。”崇笛.虎大師認真的說道。

  寒生将手指插進女嬰的口中,硬生生的撐開兩排利齒,分開了兩個嬰兒。

  一股鮮血迸射而出,原來女嬰的利齒已經切斷了沈才華的右側頸動脈,心髒的壓力将血液不停地泵出。寒生大驚失色,趕緊用手指壓住頸動脈下部,抵在頸骨上暫時止血。

  西醫對頸動脈斷裂的急救方法隻有兩種,一是縫合,而是移植血管,可是現在都不可能,怎麼辦?寒生的手指一直壓着鬼嬰的右頸動脈,汗珠自額頭上滾滾落下。

  就在這時,寒生突覺手指鑽心似的一疼,低頭一看,那個墨墨“陰相人”正在噬咬他的另一隻手,指頭已經被利齒咬破了,女嬰正吮吸的“滋滋”作響。

  崇笛.虎大師上前一步,手指尖捏着一粒屍油丸,遞到了女嬰的面前,“陰相人”墨墨一愣,鼻子嗅嗅,然後松開了嘴巴,朝着屍油丸撲去,解了寒生的圍。

  寒生甩了甩手指,眼下什麼也顧不上了,腦海中迅速的将《青囊經》和《屍衣經》上的療法招式過了一遍,沒有發現對症之法。此刻的才華已經失血過多,處于半昏迷狀态,烏黑的雙眸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聽得他的口中仍在喃喃的低聲呼喚着墨墨的名字。

  “小才華,你可不能有事啊……”寒生将鬼嬰緊緊地抱在懷裡。

  突然,胸前的内衣口袋裡有什麼東西硌了他一下……對了,是那瓶“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