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會穴,又名“天滿”,乃百脈之會,為人身安神醒腦開竅第一要穴,可催昏迷的腦組織細胞盡快蘇醒過來。
“鳌老……”士兵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無力地說道,“是,是乃梭勾結了那隻大鹦鹉,打傷了我們逃跑了。”
“乃梭?”鳌老吃了一驚,不解道,“為什麼?”
那士兵斷斷續續地說道:“乃梭講,大鹦鹉是他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鳌老更加的迷惑不解了,他接着問那士兵,“他們逃去哪兒了?”
士兵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乃梭來自金三角泰國一側的美斯樂,那兒是原國軍93師的地盤,這孩子年紀尚小,隻有十四五歲,怎麼會與大鹦鹉有瓜葛呢?莫不是突起童心,看見這會說話的鹦鹉好玩,被嘟嘟的花言巧語所欺騙,因而協助它逃走也說不定,鳌老如是想。
他又将另一名士兵救醒,問了問情況,就打發他倆先回去休息了。此時,天色已經亮了,外面路上隐約傳來人民軍士兵跑步操練的腳步聲。
鳌老決定,今天夜裡,就把老乞丐送到西山米囊婆婆那裡去,當今世上,恐怕也隻有她才能解開這怪人的禁制了。
“叮鈴鈴……”牆上響起了電話鈴聲,鳌老走上前去摘下了聽筒。
“是鳌老麼?”對方說道。
“我是鳌老,德欽副主席。”鳌老謙恭的回答。
“早飯後到部裡開會。”德欽副主席說道。
“是,知道了。”鳌老挂上了電話聽筒。
緬共中央8.19辦公室位于老街後面的一大片柚木林中,院落很大,有一排裝有鐵門的倉庫,裡面堆滿了成包的鴉片、黃砒和精制海洛因,戒備極為森嚴。
小會議室内已經坐滿了中層以上的幹部,幾乎都是中央領導們的親屬,煙氣熏天。
酒囊飯袋……鳌老心裡罵道,臉上卻還露着淡淡的微笑,與他們一一點頭緻意。
會議由8.19部門首腦,黨中央德欽佩丁副主席主持。
“同志們,緬共自1939年成立以來,曆經風雨43年,才發展壯大到了今天。可是,自從周恩來總理和毛澤東主席相繼逝世以後,中國單方面撤回了‘顧問團’,并且停止了軍事與經濟方面的援助,使我們黨遭遇到了前所未有之困難。自從兩年前,中央成立了8.19辦公室以後,我們的罂粟種植區域已經逐步擴大到了13萬平方公裡,每年提煉和加工鴉片接近1000噸,精制海洛因70餘噸,闖出了一條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道路,如今我們已經徹底擺脫了依賴中國的局面……”德欽佩丁慷慨激昂的演講着。
會議室裡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
德欽佩丁副主席接着繼續講道:“中央決定,凡是涉及鴉片種植、收購、生産提煉和組織販運等都要做到‘五個統一’,即統一籌措資金、統一定價收購、統一集中保管、統一建廠加工和統一組織販運。目前,我們隻有泰國一條單一的運輸通道,已經是遠遠的不夠用了,必須要解放思想,開辟全方位的販運路線。往南,經緬泰邊境進入泰國或經緬甸仰光等地運至馬來西亞、新加坡,再銷往世界各地;往東南,可經由老撾轉運越南、柬埔寨,再銷往歐美地區;往北,則經中緬、中老、中越邊境進入中國内地或轉往港、澳地區,往西北可以流向印度及孟加拉國。這其中,通過中國雲南省過境,開拓大陸内地市場的前景十分廣闊,單中國國内的吸毒人數,盡管沒有官方的統計數據,但據估計也不下五六十萬人。按每人每天吸食一個零包0.3克海洛因的常規吸毒量計算,則一年需要消費海洛因80噸左右。同志們,這是多麼巨大的一個市場啊……”
會議室裡響起了啧啧驚歎聲,衆人俱都興奮莫名,摩拳擦掌。
“同志們,中國政府與緬甸政府正在聯手堵截打擊我們的運輸路線,最近就又有一些同志犧牲了,中央懷疑我們的内部出現了奸細……”德欽沉痛地說道。
“奸細?是誰?”衆人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
德欽嚴厲的目光掃過了每一個人的臉上,緩緩說道:“至于是誰,我們還在調查之中,若其還有一點自知之明的話,就馬上向中央自首,我黨的一貫政策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立功受獎,立大功受大獎’,如果執迷不悟的話,鳌老将代表政治局對其處以極刑。”
會議室内鴉雀無聲,仿佛聽得見各自的心跳聲。
會議結束後,德欽佩丁副主席将鳌老留下來,兩個人單獨密談。
“老夫抓到了一個怪人。”鳌老神秘地說道。
“怪人?怎樣的一個怪人呢?”德欽頗感興趣的問道。
于是,鳌老便将楊昆明抓了一夥和尚,其中有一個老乞丐的事情開始講起,但他沒有提及那隻會說話的藍紫金剛大鹦鹉。他深知,向領導彙報工作,應該隻講成功的事例和成績才是最明智的。
“此人有可能成為我們黨内最厲害的秘密殺手,用來對付緬甸軍政府或者是中國方面的某些要員則是再好不過了。”鳌老胸有成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