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喬老爺在,必定手到擒來。”喬老爺自信的保證道。
“但願如此。”首長憂心忡忡地說道。
天亮了,越野車駛入了三門峽市,街道上車輛與行人漸漸的多了,婁蟻将車靠在了路邊,探出頭向一名早班交警打聽清楚了豫西旅館的具體方位後,繼續向前駛去,首長回頭再看,尾随着的那輛深灰色上海牌轎車,已經消失在了街上繁亂的車流裡了。
婁蟻将車駛入了三門峽西站的那條街上,緩緩的經過豫西旅館門前,“首長,那就是豫西旅館。”婁蟻努努嘴吧示意道。
首長沒有答話,他的目光落在了馬路的另一側,那兒停泊着一輛京城牌照的墨綠色面包車,擦身而過時,他隐約瞧見了車内睡着三名警察……
“婁蟻,靠邊停下,那輛京城牌照的面包車裡有情況,是白道上的……”首長警覺地說道,大清早三個警察全都睡着,不用說,肯定是主任的人中道了。
“是。”婁蟻方向一打,把豐田越野車停在了面包車的後面。
“我去看看,首長,您就呆在車裡别下來。”喬老爺說着跳下了車,走到了面包車前,随手将車門拉開,鼻子裡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氣味兒,座椅上斜倚着三名警察,緊閉着眼睛,像是睡熟了似的,奇特的是,這三個人竟然長得一摸一樣。
這氣味兒有毒……喬老爺心中一凜,随即後退兩步,張開大嘴仰天深深地吸進大量的空氣,小腹鼓起老高,然後上前對着車内“呼”的一口吹出,如同狂飙刮過一般,頓時将車内的臭氣一股腦兒的驅除殆盡。然後伸出一隻手,将食指尖商陽穴揿在一名警察兩眉之間的印堂穴上,緩緩輸入一道真氣。
唐老大緩緩醒來,睜開了眼睛,蓦地望見面前一位童顔鶴發的白須老者,正在凝視着他。
“你是誰?”唐老大使勁兒地晃了晃腦袋,迫使自己思維清晰起來,然後詫異地問道。
喬老爺淡淡道:“警察三胞胎?你們是什麼人?”
唐老大愣了愣,扭頭看了看老二老三,他倆仍在昏迷之中,“我們睡……睡過頭了。”他支支吾吾地搪塞道。
“哼。”喬老爺大為不滿,道,“别胡謅了,是我給你解了毒,什麼人下的毒?”
唐老大此刻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忙從内衣口袋裡掏出一個淡綠色的小瓶,裡面裝着唐門的獨家解藥,可解一切無名蠱毒,他拔開瓶塞倒出兩粒黑色的小藥丸,塞入了兩兄弟的口中。
“老同志,謝謝你解毒,我們在執行公務。”唐老大目光望了望窗外上班的人流,然後跳上駕駛位置,擰動點火開關,發動了汽車。
“賈屍冥……”喬老爺嘴裡輕輕說了聲。
“你說什麼!”唐老大蓦地警覺起來,目光直視着這個白須老者。
喬老爺呵呵一笑,道:“果然被我猜着了,此事與賈屍冥有關,不過奇怪的是,此人的‘先天氣功’獨步江湖,還不至于用此等下三濫的下毒手段吧?”
“你究竟是何人?”唐老大厲聲喝問道。
此刻,唐老二和老三也悠悠醒轉,茫然的目光不解地望着老大和這個陌生的白胡子老頭。
喬老爺面色一闆,道:“告訴我,豫西旅館的賈屍冥現在哪裡?”
唐老大心裡犯疑道,這老家夥是敵是友?怎麼知道的賈屍冥?聽其語氣又不似與賈屍冥一路人,難道說主任另外有暗中派人相助麼……
“你是……”唐老大态度緩和下來,遂試探着問道。
“别管我是誰,賈屍冥人現在哪兒?”喬老爺不耐煩地說道。
“他……往西去了。”唐老大手指着前面回答道。
“‘鬼壺’還在他的手裡麼?”喬老爺追問道。
唐老大愕然地望着他,猶豫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喬老爺回到越野車上,向首長叙述了面包車裡警察們的情況,“他們中的毒很是奇特,那氣味兒比屁還臭。”他皺着眉頭回憶道。
“這麼說,‘鬼壺’仍然在賈屍冥的手裡……”首長沉思道,看來主任的人并沒有能順利的接到貨,這中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據他所知,賈道長自恃清高,向來是不屑使毒的,難道這其間另有隐情?
“首長,後面的‘尾巴’又跟上來了。”婁蟻從後視鏡中看見了那輛深灰色的上海牌小轎車,正鬼鬼祟祟地停在了街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