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狂妄!”首長鄙夷的冷笑了一聲,蓄氣于臂,狠狠地一掌向着黃建國劈去。
首長自認武功雖非一流高手,但對付黃建國這類人應是綽綽有餘了,可是令他萬萬想不到的是,當其一掌已經快要劈到黃建國頭頂之時,突感自己的腹部蓦地一涼,緊接着丹田真氣竟如同水庫崩堤一般洶湧洩出,根本無法止得住!那一掌也就如同強弩之末,手臂軟塌塌的垂落下來,面色驚詫顯得極為痛苦……
婁蟻始終在一旁警惕地觀察着,唯見勢不妙,急忙從腰間抽出手槍,同時挺身而出橫在了首長身子前面,他剛剛擡起持槍的胳膊,“咣當”一聲,手槍掉落在了地上,肚臍眼兒神阙穴仿佛開了個通道似的,多年來修行存蓄的儒家功真氣一股腦兒的噴出,瞬間,丹田内已是空空如也。
“師父,首長危險……”婁蟻眼前一黑,臨倒地之前用盡全力喊出一句話來,随即摔倒在了地上,全身卷曲着抽搐起來。
喬老爺聞言大驚失色,急忙淩空躍起,口中朗聲吟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半空裡雙臂一振,危機之中使出儒家功最上乘的“三綱五常”,但見陽光下倒映着一片耀眼金光,無數道真氣束分成三組,分别激射黃建國的上中下三路。
其中“君為臣綱”射向黃建國的頭部,“父為子綱”直擊其心髒,而“夫為妻綱”則偷襲其胯部,雖名曰“浩然正氣”,但卻端的是陰毒無比。
但見黃建國身子一彎,把頭掄圓一搖,鼻子吸氣咝咝有聲,那些真氣束竟然都失了準頭,一股腦兒的鑽進了他的鼻腔之中。
喬老爺大驚失色,從來不曾見過如此邪門的功夫,急切之下,口中匆匆喊叫道:“仁義禮智信……”渾身毛孔悉數張開,一團粉紅色的血霧逸出身體,罩向了黃建國。
黃建國仍舊是萬變不離其中,隻用一個招式“吸”,但光靠鼻子已是不夠用了,于是索性張開了嘴巴大抽一氣,那血霧緩緩的又都被其吸入了腹内,眼瞅着他的肚子悄然隆起,如同個孕婦一般。
“天人合一……”喬老爺雙目赤紅,如同瘋癫了一般,口中一面狂叫着,一面撅起了肥腴的屁股,将排便的大洞對準了黃建國,“噗哧”一聲悶響,一團黏糊糊的稀屎水淋淋的激射而出……
黃建國正在緊張的吞食真氣,那團稀屎“啪”的一聲糊在了他的臉上,登時堵塞了他的鼻孔和嘴巴,源源不斷流入的真氣戛然而止。
鳌老趁着黃建國與喬老爺混戰之際,悄悄地從地上拾起了那把手槍,直接對着首長勾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已然擊中了首長的胸部,他本來就已經是真氣渙散了,加之受到近距離如此猛烈的槍擊,“噗通”一下仰面徑直摔倒在了地上。
鳌老踏上一步,緊接着瞄準首長的腦袋再補第二槍,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喬老爺早就猱身撲了上來,一把壓下他的手臂,“砰”的槍響了,子彈射入了首長的小腿。
喬老爺另一隻手已經揪住了鳌老的白須,近在咫尺一張嘴巴,口腔内疾射出一道手指粗的真氣束,徑直鑽入了鳌老的顱骨内……
“啊!”鳌老凄厲的慘叫一聲,雙目凝視着喬老爺,心有不甘地緩緩倒下,已然氣絕身亡了。
喬老爺還未等緩過氣來,後背上“嘭”的遭受到了一下重擊,痛楚難忍,剛一扭頭,“嘭”的臉上又挨了一下,鼻血噴出……
原來是妮子恨其傷了自己,趁機在其背後以“斷臂立雪”偷襲他。
喬老爺倉皇之下已然顧不得其他,趕緊雙手抄起重傷的首長橫抱在懷裡,全身赤條條的撒開腿就跑,一路朝着谷外狂奔而去了。
“黃建國?”賈道長聞言心中暗自吃驚不已,低頭瞥見了妮子,但卻不見了那隻帆布旅行袋,“妮子,那隻帆布包包呢?”他趕緊問道。
妮子楞了一下,遂手指着灌木叢後面答道:“在那邊山洞裡。”
賈道長急忙跑去,縱身越過了灌木叢,果然在山崖下見到一個小小的山洞,但是鑽進去一看卻什麼都沒有,登時大驚失色,那“鬼壺”還在旅行袋裡,被誰趁火打劫了呢?走出山洞後,左右環顧一番,看見了東面十餘米開外的樹叢裡露出一雙人腳,急忙奔過去一看,那個叫有良的孩子昏倒在地上,旅行袋敞開着扔在一邊,可是“鬼壺”卻不翼而飛了。
賈道長扶起有良,手掌按在他腦瓜頂百會穴上,緩緩輸入些許真氣,不多時,那孩子悠悠醒轉。
“旅行袋裡的東西呢?”賈道長急急忙忙問道。
“被……被三個警察叔叔給拿……拿去了。”有良迷迷糊糊地回答說道。
“媽的,唐家三少!”賈道長懊喪地叫道,“他們人呢?”
有良搖着腦袋,表示不知道。
“咚”的一聲,賈道長往下一丢,有良的後腦勺磕在了地上,又暈過去了。
沒有了“鬼壺”,就沒有辦法牽制住主任了,不過所幸自己手裡還有那瓶自安息長老手裡弄來的“返魂水”,盡管不及“鬼壺”那樣重要和獨一無二,但多少也會讓主任投鼠忌器一點。如今,隻有趕緊帶着妮子遠走高飛,躲的越遠越好,賈道長無奈的尋思着,一面悻悻地走了回來。
就在方才黃建國大戰喬老爺,衆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的時候,靈胎已經塗抹完了吸子筒如篩子眼兒般的傷口,正準備溜回沈才華的衣袋裡去的時候,一個黑影蓦地攔住了它……
大黑貓“小翠兒”鼻子輕輕地翕動着,兇惡的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住了它,随即張開了血盆大口,同時舉起一隻利爪,作勢就要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