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處長解釋說道:“據說自幼習練童子功的人,才能夠學會掌握‘縮陽功’,這是一種極厲害的内家氣功,能将男性外生殖器全部縮入體内隐匿起來,十分的詭異。”
祝先生在喬老爺的肚皮上擡起頭來,嘿嘿道:“‘鬼壺’發出的五音激發了他的海底穴腔體,釋放出了大量的雄性激素,哼,即便是死人,勃起也非稀罕之事。”
“人體真的是太神奇了。”盧教授幽幽說道。
“畢處長,此人現在除了腦電圖參數外,心率、呼吸和血壓已經都恢複正常了!”木法醫盯着監護儀屏幕大聲說道。
祝先生滿意地站起身來,雙手收起“鬼壺”,不料遠祖的骷髅頭竟然牢牢地吸附在了此人的肚皮上……
“奇怪。”他嘴裡叨咕着,一面用力地往下拽,但依舊是紋絲不動。
“怎麼了?”畢處長發現了異常。
“好像是吸住了,拽不下來。”祝先生疑惑地說道。
“三綱實系命,道義為之根,嗟予遘陽九,隸也實不力,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喬老爺高聲誦道,随即雙臂一震,兩根指頭粗細的麻繩瞬間崩斷,他的身軀緩緩坐起,蒼蒼須發根根乍立,飄飄然若仙。
衆人大驚,畢處長急忙伸手制止了大家的驚慌,陰鸷的目光在眼鏡片後打量着這個剛剛複活的老頭,口中試探着問道:“你是誰?”
“你們又是誰?”喬老爺的眼神兒慢慢掃過每一個人的面龐。
“我是畢處長。”畢處長心中一陣狂喜,看來此人的神智竟然是正常的。
“我是木法醫。”木法醫手持着的利剪在微微顫抖。
“叢教授。”
“盧教授。”
“我是皮高工。”衆專家紛紛報上名頭。
喬老爺的目光落在了皮高工的臉上,心想,原來這位就是首長的内線了。
畢處長微笑着對喬老爺說道:“我們都說完了,該您老人家了,您是誰,知道自己曾發生過什麼事兒麼?”
喬老爺心中盤算着如何帶着“鬼壺”以及有良出去,房間裡的幾個人不足懼,關鍵是院子裡的那些士兵,若是開起槍來,武功再好也都沒有用。
他低頭看看自己裸露的身體,說道:“我要穿衣服。”
畢處長一擺手,匆匆道:“快,找衣服來。”盡可能的順從此人意願,對其神智的恢複是有益處的。
木法醫聞言随手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除下,扔給了那人。
喬老爺迅速地套上白大褂,并利索地系上了腰間的帶子,随即翻身下地,雙腿踮腳直立,左手握拳于胸,右手橫掌高舉過頂,依舊勃起的陰莖頂着白大褂前襟高高隆起,擺了個京劇《沙家浜》裡郭建光的造型,并面對着畢處長大聲唱道:“要學那泰山頂上一青松,挺然屹立傲蒼穹……烈日噴炎曬不死,嚴寒冰雪郁郁蔥蔥。那青松逢災受難,經磨曆劫,傷痕累累,瘢迹重重,更顯得枝如鐵,幹如銅,蓬勃旺盛,倔強峥嵘……”
壞了,原來是個精神病……畢處長心中沮喪道。
“你還我的‘鬼壺’!”祝先生漲紅了臉喊道,雙手直奔喬老爺下腹部掏去。
喬老爺嘿嘿一笑,似乎不經意間手指輕輕一揮,戳中其膻中穴,祝先生身子一軟便倒下了。
畢處長大驚,急切之中高聲叫道:“同志們,此人會武功,大家小心了……”他本身亦擅長部隊的那種軍體拳,俗稱“小擒拿”,危急時刻挺身而出,一招擋抓直接按在喬老爺的手腕上,欲以反關節技法擒拿其手臂。
而此刻,叢教授以及盧教授等見事不妙,趕緊起身要去開門,意圖叫士兵們進來制服這個會武功的瘋子。
說時遲,那時快,喬老爺呵呵一笑,身子原地轉了轉,屁股一撅“噗”的聲響,大肉洞内噴出一股不臭不香,不甜不辣的“中庸之氣”,這是儒家功中一種麻痹中樞神經的毒氣,人嗅之則會導緻昏睡不醒。
有良這時早已經捂住了鼻子,這是他倆事先說好了的,隻要喬老爺一放屁,他就要屏住呼吸。
“噗通,噗通……”衆專家們紛紛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