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息長老一下子噎住了,從大道理上來說,紅孩兒的話卻也挑不出毛病來。
“至于妮子這小姑娘,沈才華與她隻不過是嬰兒期曾經在一起過,但時間不久就分手了,一個在江西婺源,一個在山西河東風陵渡,相距數千裡。妮子收養在有良家裡,事實上已經尊有良父母為爹娘了,他們也一直把她作為将來的兒媳婦看待,疼愛有加,倆孩子也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若不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災禍毀了這個家,他們一家四口人肯定會其樂融融的一直在小山村裡生活下去了,生兒育女,繁衍後代。而沈才華呢,隻是憑借着一點點嬰兒時的記憶,卻非要苦苦相逼、橫刀奪愛……長老,佛教講究緣分,緣起則聚,緣盡則散,你們又何必如此的執着呢?”首長口若懸河,侃侃而談。
安息長老此時早已語塞,完全無言可對。
客家嬷嬷聞言大怒,随口搶白道:“話雖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可是卻經不起推敲,完全是胡扯。”
首長淡淡一笑,道:“客家嬷嬷,你有什麼高見,盡管暢所欲言好了。”
“首長,你開口必言‘國家’,那麼老妪問你,‘國家’是誰?是紫禁城裡深居簡出的幾位高官麼?還是你自己?‘靈胎’既是山川靈氣所生,它就隻屬于那兒,屬于大自然,終究還是要回歸山川自然中去的。另外,苯教的聖水都流傳好幾千年了,難道非要交到你手裡就安全了?簡直是強盜邏輯。還有,墨墨如今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那可是她唯一的親人和監護人,因此也隻有老祖才有權利決定墨墨以後的生活和命運。總而言之,什麼國寶啦,科研價值啦,國家機密啦,統統是放屁!”客家嬷嬷惱怒的說道,同時忿忿不平地扭動起身軀來,竟如風擺楊柳般的婀娜多姿……
“是誰放屁了?”首長嗅嗅鼻子,厭惡的問道。
空氣中散發着一股臭魚爛蝦般的惡臭,宋地翁與喬老爺面面相觑,懷疑的目光各自望着對方,但聞“噗通,噗通……”身後的保镖們接二連三的載到在地上了。
“不好,有毒!”喬老爺高聲喝道。
“是老太婆放的!”宋地翁恍然大悟的叫了起來。
“天地有正氣,于人曰浩然,百疠自辟易,陰陽不能賊!”喬老爺大吼一聲,雙臂一振,身上的西裝上衣頓時線裂扣崩,化成碎片四散,露出了紅潤肥腴的肌膚。
“為嚴将軍頭,為嵇侍中血,為張睢陽齒,為顔常山舌……”在吟誦聲中,喬老爺上身皮膚上的毛孔瞬間全部張開了,如瞳孔般大小的一個個小嘴兒開始吸氣,霎那間,竟然将客家嬷嬷釋放的“鮑肆之香”盡數吸去……
“哈哈哈,雕蟲小技,焉能我何?”喬老爺連聲狂笑,雪白的發須眉乍立,面孔異常的猙獰恐怖。
客家嬷嬷見之也覺心下駭然,這喬老爺竟然不懼“鮑肆之香”,功力實在是深不可測啊。
“客家嬷嬷,你一個女人家當衆放屁,實在有傷大雅,喬老爺可速将這蠻婆拿下!”首長愠怒的吼道。
喬老爺聞聲而動,雙臂擺了個造型,随即“嗖”的縱起,“嗤嗤嗤”數道真氣束自其上身毛孔小嘴兒内疾射而出,直奔客家嬷嬷的上中下三路。
客家嬷嬷見勢不妙,雙手交叉于胸前,口中急誦:“怛伽阿?^嗔醯咄叱诃闼孕……”使出祝由神功第二式“移花接木”來,随即雙手指向了離自己最近的宋地翁,已近身前的真氣束突然間掉轉頭直奔宋地翁而去……
宋地翁頓時大驚失色,自己的身後是首長,萬萬躲閃不得,急切之下小手倏地探出,抓過一名保镖擋在了身前,“嗤嗤嗤”幾道真氣束射進了那名保镖的體内,深色西裝上呈現出數個洞眼,“咕嘟咕嘟”的向外冒着鮮血,那人一聲未吭,已然氣絕斃命。
喬老爺一愣,詫異自己發出的真氣束明明是射向那老太婆的,怎麼竟然會中間拐彎了呢?
說時遲,那時快,喬老爺此刻已經淩空撲至了客家嬷嬷面門,赤裸的胸前滿是密密麻麻的毛孔小嘴兒,還在一開一合的“吧嗒”着。而這時,客家嬷嬷已不及閃避,隻得奮力地将雙掌擊向了喬老爺,“啪啪”兩聲脆響,雙掌剛一接觸到喬老爺的前胸,那些“小嘴裡”吐出來好多濕滑的粘液,竟然将手掌“哧溜”一下向兩側滑開……如此一來,客家嬷嬷胸前露出了空檔,已毫無抵抗之力了。
喬老爺就勢緊緊地抱住了客家嬷嬷,雙手一落鎖住她的雙臂,此刻若是再射出真氣束來,嬷嬷無論如何是再也避不開的了。
“我命休矣……”客家嬷嬷心中想到。
“三綱實系命,道義為之根,嗟予遘陽九,求之不可得……”喬老爺朗聲吟道,随即身子一拱,胸前的那些“小嘴兒”竟然隔着衣裳開始吮吸起客家嬷嬷的肌膚來,同時毛孔内分泌出大量的汗液,沁入她的皮膚。
客家嬷嬷即刻感覺渾身酸麻,手腳都不好使了,原來那些黏稠的汗液具有極強的麻醉作用,乃是喬老爺獨門護體“汗功”,凡練儒家功達到最高境界者,方能分泌出此種汗液,端的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沈才華見喬老爺光着膀子欺負嬷嬷師父,不由得勃然大怒,自安息長老懷中一躍而起,徑直的沖了過來。
上次在豫西大峽谷中血戰之中,沈才華以“豬油神功”鋸開了喬老爺的褲裆,使其走了光,而且還咬掉了他的兩隻乳頭和上眼皮,令他對這個手段毒辣的小男孩兒恨之入骨。此刻,見沈才華一頭沖了過來,雖然想登時斃了他,但心中卻依然存有絲許忌憚,這小家夥說不定又會使出什麼新的壞點子出來,因此,先要有備無患才行,再也不能被一個小孩子弄得狼狽不堪了。
“????曷,囊羯刹那怛伽诃??……”沈才華一面沖過來,一面右手食指高舉,同時口中念着“豬油神功”第九式“天門洞開”準備往喬老爺肉呼呼的赤裸上身劃去。
喬老爺抱着酸麻無力的客家嬷嬷,以她的身體始終面對着沈才華,并随着他進攻的方向而轉動,令其投鼠忌器,無從下手。
而在此期間,喬老爺的手臂上的毛孔則一個個張開,瞅準機會,便将真氣束射向沈才華……
沈才華曉得這真氣束的厲害,吸子筒曾為了保護自己而身中無數道真氣束,洞穿腹面,幾乎喪命,因此他也不敢過度靠近前。就這樣相持了一會兒,可是非但傷不到喬老爺,自己反倒是險象環生,臉頰、手臂和肩上被幾束真氣射中,留下了幾個小孔,向外流淌着鮮血……